蘇晴是淳於晏關心的人,安陽郡王自然也就將她納入到了自己保護的範圍。
總覺得這個兵部尚書夫人有些太熱情了。
安陽郡王覺得,平時看起來兵部尚書人不錯,除了有點小心思之外,倒是也算的上端方,這位尚書夫人平日裡可就有些眼高於頂了。
且不提安陽郡王這邊,隻說蘇晴被兵部尚書夫人拉著進了府,她隻覺得手心裡出了汗,黏黏膩膩的。
被兵部尚書夫人這樣一路拉著手,有些不自在,趁著尚書夫人介紹府中的景色的時候,借機放開了手,退後了半步。
兵部尚書夫人以為她是有些害羞,也不以為意。
初冬的季節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花都凋落了,府中倒是也種了幾株梅樹,可惜也還沒有開花呢。
不過,兵部尚書夫人也算心機精巧,挑了溫室花房裡幾株菊花和極品月季在暖廳裡。
焦氏與尚書夫人坐了下來,熱鬨的寒暄著,花養的不錯,兩個人交流了幾句養花的心得,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
蘇晴垂眸坐在一旁,似是在欣賞著那幾株花,其實心思早已經不在這個上麵了。
不知道安陽郡王有沒有發現什麼情況,一路上她也沒有發覺出什麼不同,似乎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難道前兩次出事真的隻是湊巧了嗎?
若是這樣,安陽郡王會不會覺得她多事呢……
想到這裡,蘇晴有些羞囧。
恰這時馮子棋掀開簾子進來,看到焦氏與蘇晴明顯愣了愣,道:“不知母親這裡有客人,打擾了。”
馮子棋按時能來,兵部尚書夫人已經高興的合不攏嘴了,她衝著馮子棋招了招手,道:“棋兒快過來,也是不彆人,是威遠侯府的焦夫人已經侯府的大姑娘,上次你們不是見過嘛。”
蘇晴抬起頭,就看到馮子棋一身天藍衣裳,比之上一次好像整個人有清朗了許多。
“是,焦夫人好,蘇姑娘好。”馮子棋落落大方的給焦氏行了禮,又頷首笑著向蘇晴打了招呼。
蘇晴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馮子棋與上一次,不像一個人似的。
兵部尚書夫人笑道:“我和焦夫人談的投機,倒是有些怠慢了蘇姑娘,不如棋兒你帶蘇姑娘參觀參觀我們的花房,今年新進了幾個品種,有垂絲海棠,還有百合,對了,梔子花長的也不錯。”
這是打發兩個人單獨相處了。
蘇晴擺明了不願意去,為難的看向焦氏。
焦氏卻使了一個眼色,衝著蘇晴道:“晴姐兒也去看看,取取經,回頭我們侯府也弄個花房養養試試。”
蘇晴抿了抿唇,起身與馮子棋離開。
難道蘇慕軒還沒有見到馮子棋,那些話還沒有帶到嗎?
蘇晴默默的想,按理說蘇慕軒那樣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不應該啊。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兵部尚書府的路上,都沉默著,各自想著心事。
被蘇晴惦記的蘇慕軒,這個時候了還沒有起床。
昨日裡他可完了蘇晴,就直奔賢王府,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賢王。
賢王心中歡喜,留了蘇慕軒吃飯,又派人去還了他的賭債,蘇慕軒一時高興喝多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