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為何要殺我的父親,他與我父親根本就沒有半點瓜葛!”
蘇慕柘憤憤的說道。
譚副將卻道:“怎麼沒有關係,慶王覬覦你母親很久了,是他先找的我,讓鼓動你父親休了你母親,可是你父親不肯,所以,慶王就動了殺心,我沒有動手,是馬大元他們,等到他們殺死了你父親,我才見到的。”
“所以,你就與他們同流合汙,為他們包庇隱瞞,又說我的父親是死去北戎之手,是你下的毒,對不對?”
“下毒……”譚副將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蘇慕柘。
下毒他都知道了?
“譚副將,枉我父親當年對你那樣照顧,你卻狼心狗肺,反過來害了他,是你在出征前下的毒,馬大元他們到的時候,正好毒發,他們不知道,以為是死於他們之手,其實都是你做的!”
蘇慕柘悲痛的控訴,眼中充滿了憤恨與痛苦。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譚副將呐呐自語。
蘇慕柘搖搖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父親當年中的毒,與你在戰場上找來的,代替你的那具屍體所中之毒,一模一樣,表麵上看上去沒有什麼,可是都有一點,指甲發暗。我的父親是那樣,你的那具屍體也是那樣,若不是你做的,還能有誰?”
譚副將沒想到,蘇慕柘竟然連這個也能查到。
當初他察覺到靖國侯大將軍來了之後,對他並不是很器重,然後京城中,慶王的人接二連三的失手,他就覺得,自己不能久待了。
恰好當初,北戎與慶王勾結,想要這一個人過去,幫助北戎的人攻打大秦,於是,譚副將就趁機自薦,又用了假死的名頭,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北戎至高無上的軍師,就連慶王有時候還要聽他的話。
譚副將深深的覺的那個時候的決定是無比的正確。
不過,因為那個時候他要偽裝成自己是被殺死的,於是將自己的心腹下了毒,又在戰場上給他使了一個絆子,於是在馬蹄的踐踏下,他基本上看不清麵目了。
譚副將就帶著另一個心腹,來到了北戎。
如今,蘇慕柘揭穿了他的陰謀,譚副將心中一慌,就想要爬過去,懇求蘇慕柘救救他。
結果一動之下,夾住的腿一陣鑽心的疼痛。
譚副將嗷了一聲,顧不得許多,張著手,衝著蘇慕柘連連懇求,道:“柘兒,你救救我,我不能死,我,我可以幫你指正慶王!”
“是慶王,慶王將你的父親殺死的,還有你的母親,慶王去找她,可是她不從,還要揭發慶王,結果被慶王給一掌給劈死了,死的時候筋脈儘斷,受儘了痛苦,柘兒,柘兒,你不想給你母親報仇嗎?我可以指正慶王的……”
譚副將滿目期盼的看著蘇慕柘。
蘇慕柘胳膊上的傷還在滴血,可是遠遠不及他心中的傷。
原來母親曾經受過這樣的苦楚,她是怎麼熬過那個痛苦的日子,又是用怎麼樣的心情來將他一一安頓好的。
想必母親給淳於丞相送信的時候,還沒有想到,自己會麵臨怎麼樣的結局。
蘇慕柘仰天大吼一聲,將心中的悲痛和憤懣向著天空大聲的傾泄!
齊顏在一旁看著他,仿佛感同身受。
陳賀和李岩不知何時站在了蘇慕柘的身後,聽到譚副將的話,忍不住大喝一聲,提劍上前就要一劍將他穿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