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隱瞞?”說著,那個聲音似乎播放了另一個審訊室的畫麵,化學拷問令視頻裡的發出的叫聲無比尖銳,十分令人恐懼。
紅發男子緊緊盯著前方,表情逐漸變得痛苦扭曲起來,過了好久,終於開口道:“我們隻是聽命行事。”
“聽誰的命令?”
“是鮑爾比少爺吩咐我們下手的,我們,沒得選擇。”紅發男人似乎還有為他們辯解的意思。
“說說,你們是怎麼做的?”
那個聲音拷問的聲音依舊冷淡,不帶一絲表情。
“鮑爾比少爺說,說,馬洛少爺是家族最尊貴的客人,聯邦商界下一代的領頭人,跟他交好能夠保障他的地位不動搖。”
“可是,馬落少爺對誰都不屑一顧,他不能接近他。直到,直到他得到消息,馬洛少爺應羅瑟先生的邀約,參加傑裡米少爺的婚禮,同時展開一場重要合作...”
審訊的聲音沒有在響起,紅發男人也不需要再催促,反而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述起來:“於是,鮑爾比買通了阿德,還要挾我,要我們鼓動傑裡米少爺對馬洛少爺下手。”
緊接著一番描述,連月便明白了十年前的那場事故。
年僅16的馬洛·費迪南德和他的兄弟德倫·費迪南德一起作為搜受邀代表,參加了傑裡米的婚禮。
本該一場幸福的見證,卻在有心人的插手下,卻讓馬洛的弟弟德倫命喪當場。
而此時,所有的證據都將矛頭指向了婚禮的主人翁,傑裡米·塞西爾,無論是婚禮前跟馬洛又意外而引起的衝突,還是婚禮上兩人的意外推搡和槍支爆破,都跟他脫不了乾係。
傑裡米·塞西爾這個人,無論是從動機還是從事實,都百口莫辯,無法洗清他的嫌疑。
一時之間,兩家結怨。
當代家主,也就是傑裡米的父親,羅瑟·塞西爾大義滅親,斬斷跟這個唯一的兒子的所有關係,輕手將他送進了西部星域的邊遠監獄。
看著全息屏幕上播放的視頻,塞西爾船長仿佛也回憶起那般幽暗的過去一樣,從眼神晦暗不明。
連月站的位置很好,正巧能夠將所有人的神色儘收眼底。
塞西爾那邊的人看著都很淡定,似乎早就看過了這些內容一般,又或者是根本不敢關注,眼神都半低垂著,麵無表情。
傑克的目光仿佛穿透塞西爾船長,卻仿佛放空一邊,沒有神采。
也因此,阿什麗的反應才算是場中央最正常的一個,她紅唇輕啟,滿是掩飾不住地驚訝,下意識地就要回頭,卻仿佛想到了什麼一邊僵住了自己的脖子。
連月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隻覺得她有些彆扭。
“阿什麗小姐,不用驚訝!”塞西爾早就預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麵上的笑意和煦了,“這個事實我也是調查了將近十年,才有了那麼一些線索,可這,也並不能改變什麼。”
“我隻是希望,希望馬洛先生能夠諒解我,能夠讓我重新走在陽光下,我的妻子,我已經快十年沒見過了。”
塞西爾的話語綿長,透露著深深的憂思。
阿什麗聽完,臉色確實一變,十分地古怪。
連月眼尖地瞥見,傑克的嘴角泛起一絲弧度,似有嘲弄的意味。
怎麼回事?不對嗎?
事情當然不對,因為早在十年前,事故發生的時候,婚禮的現場,那位同樣來自頂級世家的新娘小姐,當場便退了婚。
如今,早以另嫁她人,生下了彆人的孩子。
“嗬~”他似乎察覺到大家語氣裡的古怪,輕笑一聲,“您彆誤會,我說的是我在流亡路上娶的妻子,聽說,她還給我生了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