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咕嚕一聲,肚子發出一聲響,他餓了。
連卓忙鬆了一口氣般地看向連月,正巧幫他解了圍,他打算等吃飽了再來考慮這個問題。
“走吧,帶你吃東西去!”
連月拉著他的手,就準備往外走。
忽然,聽得那個青年驚喜一聲:“苗苗?”
沒有預想中的劇烈掙紮,沒有橫眉冷對,也沒有歇斯底裡,總之,躺在病床上的苗苗隻是靜靜地睜眼,定定地盯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這,對他而言,已經足以了。
“苗苗,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青年關切地問候,一手小心翼翼地僵在了空中,生怕下一秒女朋友就又開始變臉。
他所有的一切都做得小心翼翼,換來一聲:“我怎麼了?”
苗苗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是近日來從未有過的平靜,頓時,青年麵上浮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喜色。
“你,你沒事啦?苗苗?”
“你在說什麼?”
“醫生!醫生!我得叫醫生!”青年興奮地一躍而起,一把拍在了呼叫器上,嘴裡還振振有詞的念叨著。
連月兩人頓住動作,不由相視一眼。
看樣子,是真的好了?!
頓時,連月的心中便升起了希望。
看來,這空白的阿瑞斯之心,還真的有用!
就是,不知道究竟能持續多久,連月的心中有些忐忑。
在她的是視線下,連卓跟苗苗頭上的“水母”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唯一變化了的也隻是兩人的神智,可頭上一直懸著一柄達摩克裡斯之劍,連月也並不覺得輕鬆。
畢竟,克萊爾的例子還在前麵。
苗苗清醒了,連卓寧願餓著肚子多了解下對方的情況,也不願意現在離開了。
他不走,連月就得跟著留下來。
醫生來得很快,他一路奔馳過來,看樣子應該是剛從床上跑下來,白大褂都還沒扣好。
醫生原本以為是苗苗的情況再次出現了惡化,可一推門,就看到青年一臉驚喜的模樣:“醫生,醫生,苗苗好了!苗苗認得我了!”
醫生聞言,一把扒拉開他,徑直地走到床前。
苗苗正半躺在病床上,疑惑又害怕地看著她。
嗯!眼神裡有東西!醫生點了點頭,相信了青年的說辭,心中不由一喜。
自從下午得知京城還有幾例病例,即將聯合整個京城的腦科骨乾進行會診研究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運氣來了。
可沒想到,他的運氣這麼好呀!
這才多久呀!病人的情況就出現了明顯的好轉,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但這確實是個重大發現呀!
到時候圍繞著這例病例好好寫一份論文,再往那些SCI一發,他評職稱的事情不就更穩了嗎?
他想的很是美,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得好好對病人進行檢查,確保對方的安全才能有下一步的進展。
連月跟著連卓,看著對方忙上忙下帶著苗苗做了好些檢查。
確定對方除了頭部影像片仍舊呈模糊狀之外,所有身體指標,精神指標都在一個正常的範圍之內。
現在,事情無疑又回到了原點。
不過,對於醫生來說,唯一一點好的是,病人處在神智清醒的狀態下,是方便配合後期的各項檢查和治療的。
“我的片子也是這樣?”
連卓發現,他跟在連月的身邊,就算靠其他人在近,那些人也沒辦法發現他們。
不由得也大起了膽子,趴在醫生的身後看起影像片子來。
“我們得趕快回去了!不然要被發現了!”
連月點了點頭,見對方果然如她預料的一般,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隻得提醒連卓起來。
夜晚的時間過得很快,此時已經快要淩晨四點了。
“我離開,沒有事嗎?”連卓有些擔憂地指了指兩人之間的那根管線。
她點了頭:“應該沒事的,兩個醫院又不遠。”
連月說的不遠,那也是相對而言的,直線距離算起來,怎麼也得快4公裡了。
這樣以來,連月便不敢帶著他直接瞬移回去。
兩個人躡手躡腳地趁著護士開門,沿著牆根兒走了出去。
走出樓層,沒事兒。
走出住院大樓,也沒事兒。
再走出醫院,連卓小心翼翼地問她:“你再看看,我頭上那個打大水母沒事兒吧?沒有缺胳膊斷腿什麼得吧?”
不用他提醒,連月自己看得很細。
不光是他,還有樓上的苗苗,都在連月的監視之中,能量團很平穩,情緒也都平穩,很好。
出了醫院,連月解除了空間屏障,打了一輛車。
當連卓看到連月一揮手,一輛出租車停靠在他們麵前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你,他?他能看到?”
連月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連卓識趣地閉了嘴,坐在車上就又拿起那麵小鏡子時不時地看起自己的腦袋來。
他這般“自戀”的行為,自然也惹得司機師傅頻頻側目。
一公裡,兩公裡,三公裡....
很好,沒有問題。
不約而同地,兩個人的心都放鬆了下來。
......
“你沒說實話!“連月重新出現在瑪莎的麵前,質問著她。
瑪莎則是不以為然:“你很清楚,你沒得選擇。”
連月顯然麵色不好,恨恨地看了她一眼:“那我想,你該告訴我,他們直接相互連接的管線能量是怎麼回事了吧?”
瑪莎聳聳肩:“很簡單,能量的輸送管道。”
“就像吸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