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那人年紀不下四十歲,來這種地方一看就是沒有家室,拋出身份無非就是想要吸引年輕女子的目光,等到這些女子明白了就會大呼上當”
楊九郎站在老遠打量著黃路之。
“此人麵向和善,似乎不像你說的那樣,小姐是不是看錯了”
蕭錦娘吧唧了一下嘴。
“那麼你看我像不像死過一次的人?”
“啊?”
“我是說,你看人不能看皮相,那東西會騙人,要從他說的話裡尋找漏洞,那人說他是樊川先生的徒弟,可是據我所知他從來不收徒弟”
“你怎麼知道?”
蕭錦娘歎了口氣,總不能說她是穿越過來的吧,上學的時候看了大唐所有詩人的資料,說了楊九郎也不能信。
“這些都不重要,再說第二點,舊曆二十年考上一個秀才就從此再無下文了,如果真是樊川先生的徒弟,怎能發揮不出一身的才華,而他的官職隻是一個小小的評事而已,雖說是宰相府的評事但是雷聲大雨點小,宰相府有一百多個評事,真要是不懂的人還真被他唬住了”
“不是小的要讓大小姐難堪,您怎麼能自證其說?若是被打臉豈不是……”
未等說完,蕭錦娘搶先道
“樊川先生的詩你可熟知?”
楊九郎想了想。
“大概記得一句”楊九郎走到黃路之麵前“黃評事聽好了,千裡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黃路之先是一愣,隨即誇讚道。
“好景,好意,好詞簡單直給,且不流於表麵,世間有如此大才之人,吾實在佩服,不知郎君如何稱呼,吾有意與你切磋一二”
這回輪到楊九郎愣住了。
“難道黃評事聽不出這詩何意?這詩是和人可作?”
黃路之疑惑的問道。
“難道不是您所作?”
“這是樊川先生的大作,世人皆知,你身為樊川先生的高徒怎能不知?”
黃路之麵露差異,尷尬的道。
“家師仙逝二十載,恐有遺作疏漏不曾整理,加上平時公務繁忙,有些事情自然是記不清,有什麼奇怪的”
話音剛落,剛才被黃路之摸過手的姑娘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剛才還誇讚你滿腹經綸,遍體文章剛才聽你所言想必都是竊來的,要是與你這等人為伍真是丟了娘家的臉!”
黃路之捂著發疼的臉辯解道。
“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為你讀的那些詩都是我寫的”
說了這些也無用,女子被蕭錦娘牽著手走遠了,留下黃路之在原地暗自感歎,出來混,還是得有文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