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便被聞訊趕來的一群下人抓住。
看著倒地已沒有了生息的小主人的屍體，那群下人相視一眼，頓見陰狠，對馬彪大打出手。
然而如今馬彪多日未能吃飽，全身下早已無力，虛弱不堪，哪承受得住這般死手？
在眾人的拳打腳踢之，很快便咽了氣。
……
……
短短的時間裡，諸人經曆了種種夢境。
他們所經曆的都是青陽子在過去那五十年裡行走人間之時的所見所聞之事，都是一些人間事，而以他的道法讓諸人參與其。
這其的每一個人，哪怕隻是一些圍觀群眾，都仿佛變成了他們自己，用著他們的眼光在看著他們自己的遭遇經曆，這種感覺非常玄妙。
隻有顧辰與眾不同，萬般紅塵意，卻點滴不沾身，他經曆其，慢慢明悟，了解了原來這便是“人間”。
他發現自己的眼光仿佛無處不在，在觀察著彆人的同時，也在被彆人觀察著，而這些所謂的“彆人”的眼光，其實都是來自他自己。
“義父的道法真是精妙。”
讚歎間，顧辰突然發覺自己的意識微亂。
原本與其他“人”的意識清晰相連，現在那清晰的聯係卻是漸漸變得模糊，他的意識開始回歸己身，竟是覺得之前薄弱，雙眼隻能看著身前方寸之地。
而且很快的，他便感覺自己與所處的這個空間格格不入，感到一股排斥力。
對他來說，這裡不是他應該久待的世界，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他也不是應該在這裡久待之人。
夢境空間寸寸碎裂，在一陣迷茫與混亂過後，顧辰聞到一陣茶香，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他恍過神來，睜開眼睛。
睜眼之時，對青陽子那帶著笑意的目光。
顧辰左右看看，其他人都還沒有醒來，或者醒來了，卻還沒有清醒，他們似乎還在整理那夢境之的遭遇。
雖然他們都還沒有睜開眼睛，但是顧辰卻清晰地感覺到，每一個人身的氣質都或多或少有所不同。
柳禎身的不甘，柳棠棠身的無助，陳勇身的悲憤與恐懼，馬彪身的憤怒與仇恨，羅程身的仇恨與殺機。
顧辰的目光尤其在羅程身停頓了好一會兒。
青陽子無奈搖了搖頭，道“人間千般事，人心一般齊，你們經曆的事都是一樣的，但是每種經曆給你們的影響卻是不同的，你們心境的變化有差有彆，至於是好是壞，不是我可以控製的，隻能看你們自己的福緣了。”
柳禎等人眉目微顫，心緒微亂。
可見青陽子這番話，他們都聽到了，一麵在加以吸收，一麵在凝聚自己的精神，欲要醒來。
青陽子又看了看羅程，搖頭道“戾氣太重，仇恨之心太強，仙路無緣了。”
顧辰沉默，他也多少能夠感覺得到。
經過青陽子那段段夢境的經曆之後，羅程一直深埋在內心深處一些不為人知的仇恨，此時再也壓製不住。
他是為了報仇而山的，如今卻因為他一心隻為報仇而注定不了山了。
都說仙人在山，可是仙人是仙也是人，尤其在這個仙路已斷的時代，仙的人氣更重了些，與人間難解難分。
一旦與人間牽涉過深，仙便隻能是人，終究成不了仙。
青陽子反而對顧辰的狀態感到好，畢竟在他施以道法之時，實也為顧辰捏了把冷汗，他不知道顧辰在經曆了這些人間事後，還能不能保持以往的心境，但現在看來，顧辰的心境不僅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更進一步，更加超然。
正俗細問，顧辰突然驚呼一聲，道“這些茶葉，這麼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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