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病很重!
之後,衛梓欣在確定沒人跟蹤後,果斷拍響了一戶農家門。
開門的人是個不施粉黛素麵朝天的女人,她觀衛梓欣衣著華麗,本來不耐煩的神情,以及到了嘴邊的喝問頓時拐了個彎兒。
隻見她不自覺的拉了拉普普通通洗的發白的衣衫笑道“姑娘找誰呀?”
衛梓欣回頭四顧,發覺安全後,閃身進了門,並且利落的把門栓給插上了,就連那主人家的婦人都被虎的一愣一愣的連退幾步。
“冒犯冒犯,得罪得罪,小女沒有惡意,嫂嫂勿怕!”衛梓欣進門說著就拔了頭上的一支雕著茉莉花的銀簪子又道“嫂嫂,我找您。”
被衛梓欣叫了嫂嫂的婦人受寵若驚,但也懂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
她剛伸出去接的手迅速轉去拍了拍袖口道“姑娘這話怎麼說的?我們非親非故,你找我做什麼?我家掌櫃一會兒就回來了,你還是趕緊走吧!”
掌櫃,在這裡並不是做生意的掌櫃,而是一家之主的意思。
衛梓欣也知道自己魯莽,她見婦人作勢要去開門,心急的上前按住婦人的手,並把簪子插在了婦人頭上。
“嫂嫂彆急彆怕,實不相瞞,小女被人追趕,迫不得已躲來此處想來借身衣裳穿穿,還望嫂嫂垂憐!”
衛梓欣表現的楚楚可憐,那婦人見此,撫著頭上的銀簪子竟突然妥協了,隨後就見她眸帶笑意拉著衛梓欣進了屋裡。
當衛梓欣再出來時,她已是換個個裝扮。
儼然是個十六七歲趕路的嬌俏農家女。
這身行頭,衛梓欣很滿意。
去往茅山的路上,她上了一架牛車。
蜷腿縮在角落裡,她總算舒了口氣。
車上的人很多,在這時候無疑是最安全的。
同時,她的雙腿總算得到了喘息之機。
連夜奔逃,實在疲乏……
不知不覺困頓襲來,再次醒來,已是到了茅山書院山腳。
活動活動發麻的雙腿,衛梓欣跨下牛車,把僅剩的一對兒茉莉銀耳珠遞了出去。
就她這散財童子的樣兒,遇見個守財奴,那非得心疼死不可!
那銀簪子銀耳珠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那可是請應天府裡最有名望的大師雕琢的!
就這手工費,可想而知,價值不菲啊!
而恰恰,侯涼德就是個守財奴。
不過他是管不著彆人家事的,他就是對衛梓欣敗家娘們兒的樣,極其來氣看不順眼!
他這書院缺錢缺的緊,學生們個個都是緊巴巴,真真是應了一句窮書生的名頭。
當他得知衛梓欣的敗家行為後,能不嫉妒氣憤才怪呢?
藏書館密室。
“那藥真有用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侯涼德此時跟衛梓欣兩人正在密室裡杵著。
衛梓欣已經被侯涼德這老頭兒圍著打量了不知道多少回。
她極想懟他兩句,但現在有求與人,這性子怎麼也不能太暴不是?
“就我現在這樣,怎麼出去見人呀?你趕緊想想辦法,我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