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認識,那嬸嬸就不跟你們介紹了,你們年齡相仿,誌趣應該也相投,恰好秦公子的腿受著傷,墨兒就多多陪陪秦公子吧?”
“是。”衛梓欣乖巧點頭。
又走過一段路,侯夫人這才接著道“那秦公子是衛國公府的貴客,你那表姐可心疼著呢!貼身丫頭都指給秦公子做丫頭呢!”
衛梓欣聽侯夫人提到自己,她的表情有些尷尬。
“這樣不好嗎?”
“沒有什麼好不好的,就是你表姐總是容易輕信人,這秦公子來曆不明,實在讓人擔憂。”
“?”
“你呀,有所不知,這事稍後嬸嬸再跟你講,現在咱們就一起把這屋子拾掇拾掇。”
很快,他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棟小閣樓。
這小閣樓半新不舊,衛梓欣知道,它曾經是侯涼德夫婦的女兒居所。
隻因女兒早夭,便就一直那麼空置著。
從房間擺設上堆積的灰塵,衛梓欣猜測,這裡已經有幾十年不曾有人踏入了吧?
“屋子有些亂,拾掇起來要費些功夫。”
侯夫人的笑容裡有絲悲涼,衛梓欣看的分明。
“不礙事的嬸嬸。”衛梓欣的眸光極具親和力,可以說,隻要被她的眼睛注視著,你就會覺得她說出的話語真摯無比。
這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不過前提得有人與她交鋒,隻有這樣,那人才能體會到這種溫和的善意。
“你的家人呢?”侯夫人指揮著兩個丫頭去提水和拿掃帚後,打量著屋子內的擺設問道。
她似乎想到了非常非常久遠的畫麵,衛梓欣知道那是關於他們女兒的久遠回憶。
這時候,衛梓欣要做的就是把聲音放的很輕,又不失禮貌的回答“他們都去世了,家裡現今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這謊言,衛梓欣編的順溜。
她在內心裡已經對著自家老爹老娘叩頭謝罪祈求饒恕了無數遍。
那簡直就是滿腦袋都在被“女兒不孝”幾個字刷屏。
很是壯觀!
這種負罪感,怎麼說呢?大概可以用習慣來表示了。
沒錯,就是習慣。
因為這個謊言,在她的幾十年人生裡,同樣也說了無數回。
當負罪感成為一種習慣,那真的是相當可怕的一件事。
不經意詛咒了老爹老娘那麼多回,可二老身體一直很安好,這一點非常讓衛梓欣欣慰又恐懼。
欣慰好說,就是這恐懼何來呢?
很簡單,就是是她時常會懷疑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
老來得子這事,難說的很!且二老對她的態度尤為特殊。
至於特殊法,唉……
大家知道慘酷怎麼理解嗎?
沒錯,那就是他們在訓練你時,麵帶微笑,注意,這裡的微笑非常詭異而危險,簡稱“死亡微笑”!
至於訓練什麼?
嗚嗚嗚……
除了武功還有彆的嗎?這武功呀,一個不好,你就能在他們的死亡微笑裡迎接最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