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糾纏纏口吐芬芳半刻鐘,待累了渴了,這倆人才消停。
聶雲輕沒跟吳風揚細說,這事兒他一人做不得主。
他隻說這大茅山裡有神秘洞穴,進入裡邊極有可能被詛咒。
這一句話的事兒,吳風揚聽得甚不舒爽也好奇的要命。
總覺得這廝還瞞著他什麼事兒。
既然他不說,老子自己去看看不就成了?!
“在哪兒發現的?”
“這我哪兒知道?是不長發現的。
看你這意思,是想去看看?”
吳風揚眉毛一挑,呃~這會兒也看不出他啥表情,畢竟鼻青臉腫的。
就連那挑眉動作都帶著磕摻樣兒。
磕摻!
“你執意要去我也不攔著,不過本著多年友誼,爺爺提醒你一句。”
“嗯?孫子要說啥?”都這時候了,吳風揚還不忘呈呈口舌之風。
“不長,你過來,把衣服脫了給吳少爺掌掌眼。”聶雲輕由於臉疼,不宜大聲說話,隻把嘴巴張出一條縫說了一句,順帶的把頭朝著吳風揚轉了轉。
吳風揚把目光疑惑的看向不長,就見不長已經利落的脫了上半身衣服,露出了精壯的胸肌。
他的眼睛睜大,沒想到這看著不高的不長竟然如此有料。
比起不高來也差不多。
“這啥……”也沒有。
隻說了倆字,吳風揚就說不下去了,隻因為不長把身體轉了過去。
就算被道道藤條紅痕覆蓋,那三隻眼睛還是那麼顯眼。
在那些紅痕襯托下,就好像是那眼睛裡散發出的惡毒詛咒。
直讓看的人心涼半截兒。
這三隻眼睛一左一右出現在兩隻肩胛骨上,中間一隻長在靠近脖子上。
隻要不長的胳膊一動,那一左一右兩隻眼睛的神情就是一變,會動一般。
唯有中間一隻紋絲不動,它直直的注視著你,當盯著它看時,吳風揚立馬眼暈的要倒。
幸好聶雲輕還算眼疾手快踢給他一把椅子拖了住,否則吳風揚真會一個屁股蹲兒坐地上不可。
“那眼睛有鬼!”吳風揚緩過勁兒,心驚膽戰外加氣若遊絲的篤定道。
“現在還去不去?”聶雲輕一邊兒問,一邊兒揮手示意不長穿上衣裳出去。
“這還去個屁啊!剛才你看到那隻眼睛了沒?就是中間那隻,娘嘞!它的眼珠子在轉!”
“噓——你小點兒聲!這還用你說,我不跟你說了你還不信?!哼!”聶雲輕倒了杯涼茶一飲而儘,想起之前近距離查看的場景,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現在怎麼辦?我對那裡好奇的很呀,那地方到底在哪裡?”
“先穩住,彆急!說說你吧!你從不高那裡得到什麼消息?”
“為什麼要告訴你?咱倆的賬還沒算清楚,我才不跟你說嘞!”
“哎,還記仇呢,我都不跟你記仇了,瞧你這小家氣兒吧!換了彆人誰敢把你當朋友?也就我了,你就知足吧你!喝茶不?涼茶壓驚!”
“給爺倒上!”吳風揚丁點兒不客氣,少爺做派足足的。
清涼觀。
此刻侯涼德就在這觀中靜候一人。
他對書院裡吳風揚和聶雲輕得知的消息一無所知。
若是知道,估計這時候他就沒閒心欣賞觀中神像,而是拔足回去查看去也。
這清涼觀是個小山頭兒,建觀不久,觀中一直隻有倆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