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並不是太大。
嘀哩嘀哩的淋在樹枝上,打到高處的樹葉上,然後又從高處的樹葉滴落低處的樹葉,最後,樹葉上的水珠滴到山石上,啪嗒,啪嗒,啪嗒……
夏蟬的心隨著啪嗒啪嗒低落在山石上的聲音顫動,她變成了啞巴,無話可說。
曾經的她,在秦君皓麵前絕不是這樣,就算在人前,她給人的形象一向溫和大方。
可在私下裡,她隻是一個小女人。
她同他,有聊不完的話題,聽不完的音樂……
一切美好,都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被打的粉碎。
就像那在山石上碎開的水花。
不光夏蟬的心情很糟糕,秦君皓的心情也很糟糕。
他著急著白墨的下落。
現在夏蟬學姐把他劫出來,不知道到底什麼意思。
沉默的氛圍蔓延,秦君皓撓了撓頭,尋摸著自己是個男的,怎麼著也不能讓女士先開口。
“那個,學姐急匆匆把我拉出來,有什麼事嗎?”秦君皓把話說得緩慢,儘量不惹怒夏蟬。
發飆的女人實在惹不起,簡直跟老虎差不多。
他現在就是那剛剛下山的小和尚,對眼前的女人恐懼的不得了。
“我說了有人要殺你。”
“怎麼可能,我從不與人結怨。”秦君皓聳聳肩,漫不經心的再次確定。
自從來到這裡,他一向為人和善,就算他想與人交惡,那也得看他現在條件行不行。
他的目光落在受傷未好的腿上,撇了撇嘴。
萬一跟人結怨,那他這腿估計還得斷一次。
雖說上次是從天上掉下來摔的,但要是他跟彆人結怨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嘖嘖嘖……
還是保存實力為妙!
再說彆人也沒有招他惹他,他又這麼好說話。
吵架都吵不出來,怎麼可能打架?又怎麼可能有人要對他喊打喊殺?
無稽之談,荒謬!
秦君皓壓根兒不相信,但他自負的模樣,在夏蟬眼裡,那就是犯蠢!
“你有病!”夏蟬毫不留情脫口而出,她覺得秦君皓得認清現實。
“哈哈哈~學姐在跟我開玩笑嗎?”被人說有病,擱在平時秦君皓一定會反擊回去,但對暗戀的夏蟬,他覺得自己應給給她點兒耐心,聽聽也好。
“誰有空跟你開玩笑!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來這鬼地方!”
“因為我?”秦君皓眼睛睜大,嘴角掛著笑,指了指自己反問道。
在他看來,說他有病的夏蟬學姐才病的不輕。
毫無前因後果的說人有病,他不生氣都算好的了,換了彆人試試!
“是你!”
“哈!荒謬!理由?”秦君皓沒敢把傻批說出來,說出來,那保準又會迎來一陣怒火,他還是多積點口德吧。
換做以前,他那不忿兒的話早就出口了,可眼下白墨的失蹤讓他突然變得謹小慎微,甚至是有點兒封建。
他在心裡禱告,禱告白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
定定的盯著夏蟬眼睛要答案,夏蟬不躲不閃。
“你是雙重人格。”
秦君皓皺眉,他不想聽夏蟬一頓一頓的說話。
“麻煩學姐把事情的起因經過說清楚,我聽不明白學姐說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