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唱戲的伶人儼然有了府裡的“女”主人備選人!
哼!不男不女的東西!他也配?!
可不管姑奶奶如何想,現在府裡小公爺最大,有小公爺給那伶人暮春兒撐腰,可不惹的府裡又是一片雞鳴狗叫?
“表弟想如何那是他的事,您打我也沒用,您怎麼不去打他?!”邢明輝跪在地上,仰著個臉子,一點兒沒覺得自己錯哪了。
“我打他?我敢嗎?我敢嗎?梓欣是沒回來回來看到家裡這樣,你又攛掇著易兒那樣,到時候,你可彆說為娘的沒保你!”衛婉瑩被邢明輝直直看著,揚起的手無力的放了下去,她心疼!
終歸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還是唯一的,她能下得剛才的狠手,現在她是再沒那個力氣。
又一顆定心丸吃下去,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接著把房裡的下人都遣了出去,這才上前把邢明輝扶了起來一同坐著。
此時她的語氣透著心疼,透著無奈。
“輝兒,你錯了,為娘知道你的心思,可,可這府裡終歸不是我們的,那是你表弟的。
他就養了那暮春兒,這府裡的一草一木也不是咱們的。”
“斷了後就是了!”邢明輝任衛婉瑩為他上著藥,眼裡的凶光閃爍,透著陰狠。
“閉嘴!”衛婉瑩眉頭深深皺起,似是蒼老了好多歲。
“他畢竟是你舅舅的唯一血脈,當初要不是你舅母收留我們,我們現在能享福?說不得還在那吃人的府裡吃糠咽菜呢?!你,你好歹給他們留條後,就算為娘求你了。”
“娘,此事已成定局,哼!表弟已經廢了!”
“是你攛掇的?!”衛婉瑩的眼淚嘩啦啦的留了下來,咬唇咬的冒血絲兒。
“娘啊,我哪有那本事!嗬,就算我煽風點火,他要是心智堅定也能扛過去。
以前可沒見他這樣,就最近這一個多月,怪得很!
這次他去那不入流的地方,可不是我攛掇的,還是他主動讓我陪他去的。
他相中那唱戲,更不是我攛掇的,誰知道他咋就突然開竅跟那戲子勾搭上了!他命該如此!”
“那,那要是你舅母回來了咋辦?”衛婉瑩沉思一會兒,眼淚一收,儼然順從了兒子的話。
“她不會回來了。”
“不會回來?”
“對,兒子剛才收到一封匿名信,上書舅母已死。”
“這消息可靠?”
“娘啊,你看這是什麼?”邢明輝說罷,已從袖子中取出他所說的絕筆書。
“這是誰寫的?”
“母親仔細看看!”
衛婉瑩湊近一看,莫名覺得熟悉。
“弟媳的字跡!”衛婉瑩驚異過後,就是悲傷,“她到底還是死了……”
“她上次本來就不該活。”邢明輝無情哼道。
“彆胡說,對了,你打算怎麼告訴易兒?還有易兒的外祖外婆可不好交代啊~”
“一個本來就死了的人,回光反照這麼多天,再次死了也沒啥大不了的。
至於表弟,他能把尋找舅母下落的事壓下來,就說明他也不想讓舅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