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兒,穩住,你聽我說!”侯涼德不忍衛守易心神大亂,雙手抓握住他的雙肩定定道,“國公府有賊,至於這個賊是誰還不好說。”
“什麼賊?”
“偷盒子的賊!”侯涼德提醒道。
“盒子?什麼盒子?”衛守易心神不在,什麼也沒想,又什麼都想了。
思緒亂的抓不住一根兒有用的線頭。
心亂如麻!
“唉,那裝長生不老丹的盒子不是普通的盒子,那是個夾層,裡麵有你母親號令族人的令牌。”
“令牌?”
衛守易越來越糊塗,呆呆,完全隻有聽話的份兒。
侯涼德鄭重點頭:“你母親的身份不一般,她同當今聖上的目的相反,她是保護長生不老丹的,而你的父親,衛國公也是奉了聖明掠奪長生不老丹的。”
衛守易更加糊塗,他的腦子完全罷工,思考的能力都消失不知到了哪裡。
“盒子被偷了呀,是被……偷的?”
“現在說這也無用,盒子若是到了聖上手裡,易兒就要想辦法接近盒子,取出令牌,否則後患無窮。”
“可,可就也不是說順上已經派人來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我聽的糊裡糊塗,啥也沒聽懂。”衛守易哭了,無助的哭了。
“聖上不知道極有可能讓持了令牌的人來此,若是沒有,那易兒就必須想方設法接近聖上找到盒子。”
“舅爺告訴我怎麼做,我真,真不知道怎麼辦?”
“現在,你先把一部分財產秘密轉移走,若來的人持了令牌做物證,你隻管隨了他們,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若是沒有,那你就要想方設法入京。”
衛守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覺得這些都跟他沒關係,尤其是那令牌。
不管聖上治不治他的罪,好像都不關他的事,他有些怯場,隻把流著淚的目光看著侯涼德,希望能有一個他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
“你,唉~你不是,不是真正的衛國公子嗣,那盒子是個盒中盒,若是有心人發現,一切都將毀滅,現在易兒可聽懂?”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雷的衛守易外焦裡嫩。
腦海裡隻有“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他要不是國公府的小公爺,那他是誰?
他是誰?!
為什麼老天要跟他開玩笑,為什麼他聽了母親十幾年的話,到頭來隻不過是笑話?
怪不得母親對他總是不理不睬,怪不得母親總是把他送的遠遠的,怪不得母親對彆人溫柔卻處處對他挑三揀四!
憤恨悄然而生,可又無疾而終。
他終是被磨了性子,沒了脾氣,他啥也沒有,除了這副行屍走肉般的軀體。
“好,我就照著舅爺說的做。”衛守易哭喊一聲,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母親的屍體必須儘快入土為安,蛆蟲已然生出,由不得舉辦吊唁。
他們國公府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更等不得束手就擒!
一下子重任壓肩,衛守易的心情可想而知。
就算自己不是真的小公爺,他也當報了國公府的養育之恩?
姐姐和姑姑他們,唉~並無過錯,全不知情……
當天,“衛梓欣”的屍體就被草草埋葬,府外瞧熱鬨見這次沒啥瞧的,也就分分散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不過,衛國公夫人突然詐屍又突然暴斃的奇聞又為閒磕牙的看官們添了談資。
國公府裡表麵太平,實則已在緊鑼密鼓的張羅著那些迅速轉移的財務。比比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