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秦君離怎麼知道衛梓欣會吃他這一套?
或許他也不知道,隻是瞎猜罷了,有時候就是天意弄人,歪打正著。
要問,他要是瞎猜,那他書架暗格裡的那麼多書信又是為何?
這個嘛~
又或許是個未解之謎,哈哈哈~
未解之謎?太敷衍了,這明明就是預謀好的!
秦君離的一舉一動,根據應天府發生的事,不得不讓人懷疑,此事他也有所參與。
就算沒有參與,那也是知道內情的目擊者!
作為“目擊者”的秦君離,日子依舊過的悠閒,依舊過得放蕩。
從“索信”一事過後,寶貝兒他已放下戒心。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惡趣味。
圈養人的惡趣味……
衛梓欣一直處在想出出不去的狀態,每天的消磨時光,就是吃吃冷飯賞賞花草,看看閒書和美人。
在這座宅子的下方,還有一個人,同她一樣要出出不去,他比衛梓欣慘。
至少衛梓欣還能看看天空賞賞花草,則他的每日消遣活動就是打坐吃飯,再打坐再吃飯,再再打坐再再吃飯。
這位高人就是夏蟬的師傅,衛梓欣的老熟人遊閒道長。
井口就在花廳不遠處,可每次衛梓欣從花廳經過,總不往那裡去。
遊閒道人從鬼老精徒弟處得知府裡來了個女人。
這個女人叫白墨。
白墨?白墨……白墨!
遊閒道人總覺得這個名字熟悉,可就是記不得在哪裡聽過。
經過苦思冥想,他總算在記憶最深處找到了這塊兒琉璃渣。
那不是衛國公夫人的乳名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周沫小哥,你說那女子多高,多胖,多少歲?”遊閒道人從鉤子上取下食盒後,抓著井繩不鬆手,仰著頭對頭頂上出現的暗影喊道。
他的聲音渾厚,穿透力極強,放在普通井裡,他要是這麼喊一嗓子,保準外邊兒人聽的真真兒的。
可怪就怪在,他呆的這口井跟彆個井不一樣。
就像如今這樣,他用力喊了那麼一嗓子,那聲音沒震到彆人,先把他自個兒的腦袋震的嗡嗡響。
隻聽那聲音越往上越小,到了井口時,竟已是聲若蚊蠅。
周沫自從他的師父鬼老精下落不明後,一直想逃離秦宅。
可,他的弟弟周流千不該萬不該這時候病來如山倒。
周流的病複發的大有蹊蹺,可他就算有證據也不能去對質,更是逃不脫。
他能感覺到是秦君離下的手,就算如此,他也不敢當麵去對質。
對質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成為他那花廳裡有一個白森森的人頭!
意識到是秦君離在給他施壓後,周沫更不敢逃了。
且還得仰仗著秦宅裡的珍貴藥材給弟弟治病。
就算如此,他也有他的小心思。
一張早就寫好的紙條扔進井裡,他什麼話也沒說,抽回繩子就趕著回去給弟弟看護去了。
遊閒道人打開紙條,借著井口照進來的光,低頭隻看了一眼。
便什麼都知道了。
可,又什麼都沒知道。
她,到底是不是衛國公夫人?
年齡明顯對不上,性格也似乎不一樣。
唯一相同的一點,僅僅隻是名字罷了。
至於喜愛美男子的性子,是個女子都是如此。
自古以來,以貌取人的並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