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賭注也太大了吧,拿命開玩笑一點兒也不值得炫耀!”
“我哪有炫耀?”
“嗬,真的給你柄鏡子照照。”
“照照就照照,說起來我好長時間沒照鏡子,都不知道自己張啥樣了。”
“張啥樣?哎喲喂,跟秦君離花廳裡的那副新骷髏一模一樣。”遊閒道人不遺餘力的損她,說是這麼說,他眼裡表露出來的惻隱之心還是被白墨給捕捉到了。
白墨給了遊閒道人一個眼神,起身就要回房。
遊閒道人急忙道:“慢著。”
“又怎麼了?”
“哎呀,什麼叫又啊,小墨竟說胡話。”
被長輩口吻的遊閒道人說的一愣,白墨啞然失笑。
“好好好,那麼,請問小閒兒,您老還有何交代?”
“坐下。”
剛起來的尊臀再次落座,那椅子似乎格外喜歡白墨的屁股。
白墨甚是無奈,但大多數還是對自身處境的調侃。
“我有事問你,這事很奇怪,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
“什麼事兒?”
“你的失蹤。”
“這個呀,嗯……是得好好思考一番。”
片刻過後,遊閒道人問道:“可有什麼眉目?”
“無,按說舅舅根據你遞出去的消息應該很快趕來才對,但是這麼多天過去,秦府一點兒動靜沒有,這事太不尋常。
你確定你讓秦君離請來的幾個道士能把消息遞出去?我心裡總是毛毛的,一點兒線索沒有。”
遊閒道人謹慎道:“有勞小墨去打聽一下情況,覺得隻要你問,那秦君離絕對會說。”
白墨聽遊閒道人如此說,就知道他已不自信。
有件事她也想問他,可她現在張不開口,或許遊閒道人也在為此苦惱。
那件事就是遊閒道人的預言能力似乎減淡,甚至消失於無。
她很想問問他的能力是如何消失的。
第二天,她就知道了答案。
遊閒道人告訴的她,自從見到秦君離後,他便什麼也看不到,除了幾十年來的經驗,他再無其他。
他預知不到秦君離的未來,甚至在遇到秦君離後,他連其他人的未來也看不到。
這個未來,說的並不是固定的未來,而是一種變數,一種根據現在所掌握的信息演算而來的變數,那變數的結果各不相同!
現在他的這種能力消失了,他的大腦變得無比笨拙,要想演算一個人的變數,就得稿費他許久,甚至稿費他一年時間都有可能。
遊閒道人不是沒有想過其他可能,那就是他老了。
就像一個光鮮的家具內裡進了大量白蟻,他們有內而外一點點蠶食木頭,直到有一天,這個光鮮的家具突然垮塌毀於一旦!
準備好後,白墨就去花廳尋秦君離去了。
“寶貝兒,快過來,看我得了什麼東西?”秦君離看到白墨,就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他的手裡纏著一串白珠子,那珠子的顏色同這花廳裡的白骨骷髏極為相同。
白墨強顏歡笑,被秦君離拉住右手手腕,把白珠子在手腕上纏了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