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京華!
聽得高凜西哭笑不得。
“可能是藥材之間相克了……”沈暖玉分析著。
“要不要洗個溫水澡?”高凜西轉過身來,商量著說。
“侯爺幫我找個郎中看看吧……”沈暖玉攥著他胳膊執著於找醫生看病,隻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控製不了自己了似的。
高凜西竟然沒躲,將她攬在懷裡,本來儘量理智的安慰。
隻她那一雙柔弱無骨羊脂玉一般的手沒有分寸的到處亂摸亂碰時,後果就可以預見了。
沈暖玉隻覺得禍不單行,不願意讓他……但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在回應。
似乎還渴望,自己都想打自己的臉,她是八百輩子沒見過男人了麼……
後來洗了兩次澡。
第一次她還能下床自己往耳房走。
馨香和巧慧在旁服侍,都紅了臉,低壓著頭,不敢往沈暖玉身上看。
等第二次吩咐要水時,直接是高凜西抱著她去的耳房了。
事後,沈暖玉頭枕在高凜西的臂彎處,聲音柔軟的,帶著些哭腔叮嚀“要是一會我不行了,侯爺一定得把我送到醫院……”
醫院……
太醫院麼?
高凜西瞧著她哭紅了鼻子那副如孩子般的可憐兮兮的模樣,禁不住低聲笑了,將她前額的碎發撫到旁邊,溫聲說“睡吧,睡醒就好了。”
沈暖玉綿密的睫毛不安的動著,“侯爺千萬彆忘了……”
高凜西點點頭,將她往懷裡帶一些,看著她啜泣得泛著紅的如畫眉目,安撫道“我記著呢,記著呢。”
稚氣的如同孩子。
天漸漸的亮了,沈暖玉動了動手指,翻了個身。
耳畔傳來馨香的聲音“卯正了,奶奶該起了。”
說完,已經把淡紫色的紗帳打開,利落的用銀鉤子掛好。
沈暖玉蹙眉,緩緩睜開眼睛,但見著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
她又不曾失憶,自然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不知是不是自己矯情了,心底猶然生出股羞恥感,特彆是當馨香服侍她穿衣服,低垂著頭,紅了臉,不敢往她身上看時,那種感覺更甚了些。
“侯爺呢?”
馨香笑著回“侯爺寅中就起來了,上早朝去了,走之前特意交代不要驚擾了奶奶,讓奶奶多睡一會。”
沈暖玉低垂著頭,應了一聲。
之後進來的巧萍,巧慧,郝婆子,來梳頭的夏義媳婦,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有意無意的都要打量她一眼。
甚至於郝婆子笑著跟她說“才奴婢進來的時候,瞧著牆角的美人嬌都開了呢。”
怎麼說,高凜西在這裡過夜之後,花都得到滋養,綻放盛開了是麼。
昨天晚上一時腦抽想不明白,馨香和巧萍扶她往舒雲院走的路上,沈暖玉是真恨不得照著自己的臉給自己一嘴巴。
譚婆子送來的藥粥裡明明放了……她還腦殘的在高寒冷麵前又哭又嚎,說怕挺不過去了,說的是什麼話!
以後怎麼麵對他,尷不尷尬。
見沈暖玉一步一步走的緩慢,馨香和巧萍兩人在旁穩穩的扶著,不約而同都想到了昨天晚上。
她們守在外屋門口,隱隱約約間不時能聽見奶奶的哭聲。
都說奶奶不願意留侯爺過夜,雖說侯爺來過之後,所有人都不敢小覷奶奶,不敢小覷暖風院裡的人,隻是看奶奶走路都不敢走的樣子,晚上不定挨了什麼罪呢。
一到了舒雲院門口,就看到了譚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