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京華!
馨香繼續道“這話看荀侍衛怎麼和侯爺傳了,傳的不好,侯爺怎麼想咱們奶奶?奶奶是侯夫人,為全府的人做梅飲子是委屈,隻一旦抱怨出來,這委屈就白受了。”
禾兒聽馨香說這一番話,不吱聲了。
心想馨香能做奶奶身邊的大丫鬟,倒不全是因為她是自小和奶奶一起長大的人。
“馨香姐姐,禾兒知錯了,我考慮不周了。”禾兒低頭認錯。
馨香擺擺手,“罷了,你也是為奶奶好,為咱們暖風院好,以後說話做事彆那麼冒失。”臨了說一句鼓勵的話,“奶奶很看重你,書上不是講,洗儘鉛華,方成大氣,你是聰明伶俐,隻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得沉住氣。”
禾兒沒聽懂後麵一句。她想她就是吃在不識字的虧上了。像馨香多好,又是大丫鬟,又識文認字,又在奶奶身邊得臉。
這邊荀穆往回走,他不禁就回想起剛才三奶奶要遞給他梅飲子時的情形——很是大方自然的,一點不見扭捏,彆有一番溫柔和煦,平易近人的氣質。
這幾日他就在揣摩為什麼自家爺就忽然對三奶奶上心了呢?
這會他好像有些想明白了。
三奶奶身上,或多或少有當初吳大姑娘的影子——無視高低貴賤,不拘於男女之彆,城府不深,少有算計人的功利心。
在朝廷、衙門裡也好,在府裡也罷,處處少不得算計提防。
自家爺疲於心機算計,所以才對心思單純,沒有什麼成算心機的三奶奶,格外的袒護寬容?
畢竟誰希望自己枕邊人城府深,心機重呢。荀穆暗想。
不過三奶奶是才女,而吳大姑娘卻是喝烈酒、騎健馬的女將軍,兩人天差地彆,性格差著十萬八千裡,自家爺難道真會對三奶奶動心麼?
那年自家爺在蒙兀戍邊,出了山海關,滿眼荒涼,人跡罕至。
荀穆就記得,那天下著小雨,自家爺心情不好,在草場上跑馬,忽聽遠處有布穀鳥叫。蒙兀偏的很,上哪兒有布穀鳥去,以為聽錯了,正遲疑時,身後麵傳來熟悉的笑聲“彆來無恙啊!”
自家爺尋著聲音回頭,臉晴了,天也晴了。
吳大姑娘竟然不遠萬裡追到蒙兀。
荀穆見過自家爺發自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