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笑笑,拉著春紅母親的手,坐在椅子上,“伯母這說的是怎麼的客氣話,彆說我不愛聽,就是您身旁坐著的美婦人,她也是聽不得這話的。”說著笑看向沈暖玉。
要早知道春紅的母親來了,她就不過來了。
沈暖玉善意的朝春紅的母親微笑,“伯母彆聽二嫂說笑話。”
春紅的母親借此道“紅兒上輩子修了福氣,碰上兩位奶奶這樣疼她的好人。”
馮氏聽了,微抿了一口茶,笑笑說“春紅要有伯母一半的善言,二爺也不至於整日家擔心著她了。”
聽馮氏提起高二爺,春紅母親臉上綻放的笑容僵了僵,但馬上遮掩過了,替女兒解圍說“她自小就是個悶嘴的葫蘆,最是不願意說話的……”
沈暖玉尋了個理由出來,尊卑分明,她不願意看春紅的母親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在這府中生活的更好些在馮氏麵前的卑微。
往暖風院走,馨香跟在身旁,問沈暖玉道“奶奶有心事麼?”
沈暖玉撚了一葉甬道兩旁栽種的垂柳細葉,道“還好我是高凜西的妻子不是妾室……”
馨香聽的大驚,忙要來捂沈暖玉的嘴,“奶奶怎能直呼侯爺的名諱!”
提起高凜西,沈暖玉就想到昨晚的不愉快。禮仁街那間門事房位置極好,開在裁縫鋪旁邊。要是在那開一間糖糕鋪子,生意一定能不錯。
隻是劉大強父子都是木納不善言辭的人,有肯吃苦,百折不撓的韌勁,能算上研發人員,但勝任不了管理工作。
“奶奶?”馨香見自家奶奶走的心不在焉。
沈暖玉腳步一停,忽然問馨香道“郝婆子的男人是不是叫郝仁?”
馨香點點頭,“奶奶從前是見過的……”
“從前的事不做數。”沈暖玉說“你去安排,明白上午我要見見他。”
“見郝仁?”馨香不解。
“問問有關地租的事。”
這麵高凜西剛要著人去找,沈暖玉領著馨香先行回來了。
一進屋,沈暖玉就往裡屋走,高凜西跟他說了句什麼她也沒回。
她到裡屋梳妝台抽屜裡的其中一個首飾盒裡把裝錢的木櫃的鑰匙取出來,然後將木櫃打開,把裡麵足足一大錢匣子十幾萬兩的銀錢拿出來,抱到外屋去,放到高凜西身旁。
高凜西正等著開飯呢,抬眼看看她。
沈暖玉站在一旁,把錢匣子往他坐著的方向推了推。
“乾什麼?”高凜西不動聲色的問。
沈暖玉朝他笑笑,不說意圖,隻招喚外麵的丫鬟擺飯。
飯桌上又殷勤的給他添菜添湯,高凜西受之有心裡負擔,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天生愛征服,喜新奇的心性在作怪,他竟然挺享受這種一麵擔心她使出什麼小九九匡他,一麵得她殷勤示好的感覺。
吃完飯,淨過口,時辰不算太晚,兩人去舒雲院請安。
路上沈暖玉半天沒說話,高凜西握握她手,道“怎麼又不說話了?”
沈暖玉回“侯爺不肯借錢,我心情不喜,自然不想說話。”
高凜西微清了下嗓子,伸過手來夾她的鼻子,“錢不是都在你那裡,想怎麼用我何時過問過,不許動那沒用的心思,不好。”
到了舒雲院,二太太問了幾句睿哥兒和曦姐兒如何了的話,沈暖玉一一答過。
譚婆子進屋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