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大刑司來人,一看。
嘿!
煉炁士?
當即把監地司的人也叫來了。
幾名身穿道袍的監地司執事一來,也是眉頭緊皺。
立刻四周搜尋凶手痕跡,卻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隻得帶著幾具屍首和那侍者管事兒一並回了監地司。
從那親眼目睹了凶手的侍者口中,他們得知了那凶手的裝扮。
當即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來!
——正是那先前斬了月末淫魔的“判官”!
與此同時,那判官走之前留下的那張紙卷,也被監地司帶回。
一瞧。
卻見上邊兒清清楚楚地寫了那仨人殺人奪寶的罪狀。
清晨,被盤問了大半天的望江樓侍者和管事兒,終於被放了回去。
同時,從他們嘴裡,這一場殘酷的血案,傳了出去。
一時間,整個金陵無不嘩然!
鬨事長街,還是那望江樓裡,發生了如此血案,無論是誰,都不免想豎起耳朵多聽兩句。
而其中最大的爆點,除了那仨人煉炁士的身份以外,就要屬那侍者親眼目睹的凶手的模樣。
黑白戲袍神,怒目判官臉!
不正是當初斬了那月末淫魔,被口口相傳的鬼神判官麼?
這會兒,他又行動了起來!
殘忍殺害了仨煉炁士!
而隨著三教九流的吃瓜群眾再一扒,便不知從哪個監地司吏目嘴裡再傳出來一個消息,說那鬼神判官殺人之後,還把三人罪狀羅列了出來。
說萬民街著名的老光棍額蕭盂,就是被他們殺害了的!
加上當初舞龍舞獅大會上,的確不少百姓見仨年輕人纏著蕭盂要買他的玉佩,再加上蕭盂的死訊,一時間仿佛整個事兒的脈絡都被揭露出來。
無外乎就是那仨死者以煉炁之身,欺壓凡人,最後被那鬼神判官斬了腦袋!
當然,也有人說這所謂的鬼神判官就是個殺人犯,借審判之名,殺人害命。
流言蜚語,傳遍金陵。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刻,鬼神判官的身影或褒或貶,成了眼下最受歡迎的話題。
那些個說書的,也將其編成各種橋段兒,講給諸多百姓聽。
——這是市井的反應,各有各的說法,各有各的評價。
除此之外,作為那仨煉炁士的娘家,無憂山的厚土道觀卻是怒極!
駐紮在金陵永樂城的厚土分觀立刻公開發聲,定要將那所謂的鬼神判官捉住,鎮而殺之。
而官府大刑司則是抽身而退,畢竟牽扯了煉炁士的恩怨糾葛,跟他們沒啥關係。
至於專管這事兒的監地司,倒是從淫魔被殺開始就在極力追查那鬼神判官的下落,可惜直到這仨煉炁士也被殺了後,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總而言之,金陵動蕩。
但跟餘琛沒啥關係。
斬了那仨兒煉炁士以後,他的確將他們的罪狀列出來,留在現場。
但這並不是想要讓監地司或者誰誰誰相信他是在替天行道。
誰信不信,無所謂。
隻是他想這樣做而已。
就像當初在季家三兄弟的屍首前寫下“罪該萬死”字眼兒。
所作所為,都是因為順遂心意。
想做,就去做了。
回了萬家陵上,將玉佩交給那黃泉河畔的蕭盂,後者立刻如視珍寶,緊緊抱住!
再也不撒手!
可突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臉色一垮,喃喃自語。
“我……我死了……”
“我……等不到她了……”
說著說著,五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兒,竟跟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
哭聲回蕩黃泉河畔,讓那已經把船槳高高舉起,準備將這固執的鬼魂敲暈拖走的擺渡小姑娘都默默放下了船槳。
是的,哪怕餘琛給蕭盂找回了玉佩。
找回了他的寄托。
但他已經死了,如今隻是一隻執念不散的陰魂,再也無法等到那夢中的倩影了。
哀莫大於心死。
餘琛轉過頭,不忍去看。
度人經金光大放之間,一本黑皮寶書落下來。
【六品靈願成,賜經典《大輪回經·靈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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