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啊,憋著口氣兒,不出不快!
雖說吧,餘琛本人並不太在意金陵官府還有城裡百姓的看法。
無論褒獎也好,貶斥也罷,隻要自個兒問心無愧,就不在在意彆人的任何意見。
可這,也並不意味著什麼人都能把屎盆子往他腦門兒上扣啊!
“嘖,好膽!”
餘琛讚歎一聲,從那走馬燈的幻境中退了出來。
給氣樂了。
當下也不睡覺了,就收拾了一番,走進夜色裡。
那倆歹人,他不認識。
但既然對方這般“喜歡”鬼神判官,自個兒怎麼也得讓他們親眼見識見識才是。
——就用他們的命吧。
同一時間。
監地司。
楊清風從一堆情報卷宗的掩埋下,艱難地抬起頭來。
他有種錯覺。
好像從渭水回來後,自個兒就沒清閒過!
這不,剛辦完了月末淫魔的案子,寫好了卷宗,準備放兩天假。
就又出事兒了!
福澤城環慶街,鄭家十八口還有兩條狗,被屠了個乾乾淨淨!
白天的時候,官府驗了屍,死者身上,有那定身術的痕跡,案子自然交給了監地司。
一家十八口,還有兩條狗,都是被人斬首,乾淨利落,沒半點兒拖泥帶水。
而鄭家所有的金銀珠寶,也都不翼而飛,初步估計是為財殺人。
本來吧,環慶街不是楊清風管的地兒,出了事兒也輪不到他。
可偏偏啊,根據環慶街上,那些個街坊鄰裡的證詞,都是是個穿黑白戲袍,戴判官臉譜的凶手乾的。
——鬼神判官。
這整個監地司,真正見過那家夥的執事,就隻有楊清風一個人。
所以這活兒自然而然落到了他頭上。
而知曉這案子以後,楊清風也皺起了眉頭。
判官?
那家夥像是乾這種事兒的人?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當初那個將月末淫魔斬了的身影,眼睛眯起來。
然後,看了案子卷宗。
心頭疑惑,越來越濃。
——彆人不曉得,他卻是清楚的,雖然那鬼神判官喜歡砍人腦袋,但死在他手裡的家夥的傷口處,都有那種好似被高溫灼燒的痕跡。
淫魔齊正修是如此,那仨兒煉炁士也是如此。
當時,監地司就斷定,這應當是某種判官特有的神通術法,或者是判官拿著某種高溫的刀劍類法器。
可眼前這鄭家的案子,凶手雖然也是刻意斬斷了受害人的腦袋,但切口處光滑整齊,與那判官動的手,有所不同。
——當然,也可能是那判官故意混淆視聽,真相到底如何,在真正捉到凶手前,沒誰說得準。
不過這一發現,再加上楊清風本就不認為那家夥會做出這種事兒……讓這位剛晉升的二等執事認為,這案子恐怕沒那麼簡單。
他的思路,不像是監地司那樣,一個勁兒地尋找那鬼神判官,而是將目光落實到案子本身上。
——我管你是不是什麼鬼神判官,你搶了錢財,總要銷贓吧?
過多的金銀珠寶對於煉炁士來說,作用不大,必須要去換成靈銖,方才能被他們所儘可能地利用。
於是,查!
白天查了一天!
將各個道觀,萬晟樓,還有那些犄角旮旯能非法兌換靈銖的地兒,都查了個遍!
——這種金銀兌換靈銖生意,明麵上是不被允許的,但朝廷也曉得,非朝廷所屬的煉炁士太多,堵不如疏,因此一些規模不大的“黑市兌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雖說如此,哪兒能兌,哪些道觀暗地裡在乾這事兒,朝廷卻是門兒清!
楊清風的實力,自然夠不到威脅這些背後有龐然大物的靈銖販子,但他有身份啊!
監地司執事,夠不夠?
不夠?
好!
那司命侄兒,夠不夠?
那些個黑市的靈銖販子一聽楊羸的名兒,直接嚇尿了褲子。
也不顧什麼黑市保密的鐵則了,忙不迭把今兒一天兌換靈銖的名單拉了出來。
這才有了那一堆幾乎把楊清風整個人都淹了的卷宗。
一夜排查,他終於發現了可疑目標。
有兩個家夥,短短一天裡,在金陵大大小小數十個靈銖販子手裡兌換了靈銖去。
——每一次都不算太多,不至於引起注意,但加起來,可就是筆巨款了。
而這倆人,偏偏還是那種散修,卷宗上寫的是厚土觀的棄徒,落魄無比,哪兒來那麼多金子銀子?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就這倆了!
捏著從一堆卷宗裡找出來的倆人的檔案,楊清風揉了揉困倦的腦殼,提上劍,帶著人,出了門!
捉人去!
與此同時,深夜的街巷上,過了午夜,人了少了好多。
昏暗的街巷裡,一個瘦削的身影踩著風雪,朝著與楊清風的目的地同一個方向的地兒,晃晃悠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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