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鍋一樣。
坑底和邊兒上都鋪滿了漆黑光滑的鐵片兒,上麵刻畫著無數複雜的紋路。
望夫鄉百姓,被一個個推進那坑裡。
瑟瑟發抖,不曉得自個兒等人將要被如何對待。
但很快,他們就知曉了。
一個領頭模樣的男人從一眾黑袍麵具人的簇擁下走出來,站在那坑邊兒上一個立起來的石台旁邊。
手往那石台上一摁。
那大坑的頂上,便落下一個巨大的蓋子,將大坑籠罩住。
——就像是鍋蓋一樣。
漆黑的大坑中,望夫鄉的百姓們恐懼而絕望,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地生哭泣。
而後,有光亮起來。
那坑底和坑邊鋼鐵片兒上複雜的紋路,亮了起來。
而後,望夫鄉的百姓就感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壓下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要硬生生把他們的血肉從骨頭上撕扯下來一樣!
劇烈的疼痛,讓諸多望夫鄉百姓慘叫出聲,一時間暗室之內,哭喊滿天,淒厲無比!
噗嗤!
噗嗤!
噗嗤!
那是血肉硬生生從骨頭上被扯下來的聲音,一個個百姓的肌膚血肉與臟腑,儘數被那股恐怖的力量拉扯,脫離了骨骼!
這個過程,極為痛苦,極為恐懼。
望夫鄉百姓們求饒,哭喊,怒罵……但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那些黑袍人就好像是看待牲畜一般,不予理會。
於是,在這般極度的痛苦裡,一個個望夫鄉的百姓,被活生生剮去了血肉,死在怨恨與不甘裡。
而那些血肉一落地,便被坑裡的發光的紋路所吸收,仿佛脈搏一般鼓動起來。
最後彙聚到那石台上,凝為一枚血紅的球體。
大坑裡,隻剩下一堆密密麻麻的白骨。
還有誰都看不見的,無儘的冤魂。
緊接著,就看那石台之上,由用人血肉彙聚的球體,驟然炸開,化作血霧消散在天地之間。
那首領模樣的男子終於皺了皺眉,搖頭嘀咕了一句,“又失敗了……”
後來啊,又一個青衣麵具人從山洞後邊兒的甬道裡走出來,和那首領模樣的男子嘀咕了幾句,離開了。
但看到這兒,餘琛直接一拍大腿!
站了起來!
這人!
認識!
不就是當初滅了厚土觀滿門的野狐臉兒嗎?!
望夫鄉百姓的死,和他也有關係?!
最後,野狐臉兒和那首領模樣的男人相繼離去。
剩下的黑袍麵具人人將大坑裡的屍首輕車熟路的裝車,拉了出去。
扔進廢棄了的礦坑裡。
如此,也就解釋了,為啥望夫鄉的百姓們方才死去幾天日子,就化作了累累白骨,被官府認為是“陳年屍骨”。
而這些個望夫鄉百姓的冤魂,生前遭受的那般痛苦折磨,至使化作執念,化作了刻骨仇恨,無法消散。
餘琛睜開眼來。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望著那痛苦嚎叫的冤魂,臉色沉鬱,久久難以釋懷。
同時,還有那滅了厚土觀滿門的野狐臉兒,也仿若陰魂一般,在他腦海裡縈繞不散。
“如何回事兒?”
文聖老頭兒見他這幅模樣,開口問道。
餘琛歎了口氣,將走馬燈裡看到的,都給他說了。
文聖老頭兒的眉頭死死皺起來,顯然,這般將百姓當牲畜對待的惡劣行徑,讓堂堂大夏文聖也感到……心底發寒!
良久後,他才搖了搖頭,開口道:“按你所說的,那野狐臉兒和那些黑袍麵具人所做的,像是……煉丹。”
“煉丹?”餘琛喃喃重複了一句。
“啊!”
文聖老頭兒點了點樓:
“煉炁士由來已久的一種手段,以天材地寶為材,稀世神鐵作鼎,輔以文武之火,聚炁靈紋,將那天地奇珍煉化成丹,發揮出遠超其原本功效的神異。”
頓了頓,他看向頭頂那掙紮的冤魂,緩緩搖頭道:
“但那些個家夥卻是以大地為爐,陣紋作火,烹煮血肉,練活人丹!
這種有違天理,顛覆人倫的丹法,哪怕在外洲的邪魔宗派裡,也不多見。
這般殘害我大夏百姓,簡直……該死!”
老頭兒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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