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什麼問題?
“左先生,依您之見,李春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慢悠悠打了個哈欠,睜開眼來,睡眼惺忪。
餘琛笑了笑,看了看窗外,目光越過那繁華的街巷和洛水,看了一眼那皇宮的方向。
死了就死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們一早起來,就被上頭安排出活了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的。
雖說他並不為李春的死而悲傷或者惋惜,畢竟在他眼裡,李春兒不過就是一條機靈聽話點兒的狗罷了。
聞言,周鈺歎了口氣。
第一次,自啟元帝繼位以來,這森嚴的皇宮裡出現了“被殺”的人。
但方才那一個時辰,餘琛從那萬晟樓出來後,壓根兒就沒任何動作。
餘琛看了她一眼,笑道:“他已經死了。”
儘管心頭腹誹,但大皇子似乎對眼前的“左先生”相當尊敬,開口問道。
她嘀咕著,小跑兩步,跟上餘琛,上山去了。
且看那幾個斂官,和平常可不一樣,一路上都是眉飛色舞,滔滔不絕說著什麼的樣子。
而在他身旁,一個渾身籠罩在銀色長袍裡的身影,也是輕咦了一聲。
但誰能想到?
這才兩天功夫。
而聽了這幾個多嘴多舌的斂官兒說話,那在屋裡的虞幼魚的表情,確實怔住了。
“報應!都是報應!嘿嘿嘿!”
彼時的餘琛,正在酒樓的雅閣裡。
今兒是李春。
幾人一邊挖坑,一邊大大咧咧的交談。
那被稱作左先生的銀袍身影也不賣關子,眉頭輕皺,開口道:“臣猜測,這應當是某種精神魂魄類的神通道法,操控了李春的神智,讓他一心求死。”
“……”
虞幼魚一愣。
就好像……趕著去死一樣。
與此同時。
“天下術法頗多,神異非凡,有些名為蠱的術法,便能寄生在人體之上。不發作時,與常人無異,可一旦發作,恐怖異常。”
若不是規矩約束,他們怕是要往背後板車兒上李春兒的屍首上吐兩口濃痰了!
——當初王俞濤告官那事兒,鬨得挺大,他們自然是知曉的。曉得有那麼一個惡毒太監,殺人害命,也曉得對方來自深宮,估計這事兒怕是就這麼沒結果了。
不知曉為啥投湖自儘了,因為是橫死,沒法兒安葬在宮裡,按例隻能葬在這不歸陵上。
沒一會兒,李春的屍首在那銀色長袍人的要求下,被帶了上來。
正巧,這會兒敲門聲響起,一個個侍女兒捧著托盤,托盤裡放著熱氣兒騰騰的菜肴。
看向餘琛的目光,充滿了不解。
一個身材魁梧,劍眉星目,俊郎不凡的男子,端坐在王座之上。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會兒恐怕那大皇子周鈺的武賢宮已經翻天了吧?
不過他沒多說,隻是擺了擺手。
但手上動作,卻都是停了下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而從始至終,那李春公公卻是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
不怒自威。
心說我還不曉得有問題?
那一刻,大皇子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問題在這兒!
片刻後,因為先前那幾個宮女兒的尖叫,武賢宮一隊守衛被吸引過來了。
那皇宮裡的太監就死了?
一問,才曉得就是那大太監李春兒!
——今兒是太監,明兒會不會是皇帝?
於是,僅在第二天,大夏皇宮的崗哨就翻了一番。
那詭異的死法,半天不到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大皇子周鈺的神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又問:“既然如此,那先生的意思是?”
倆人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
武賢正殿。
那湖裡邊兒,李公公親手喂的食肉凶魚,聞著人味兒就遊過來了!
聞言,周鈺連連點頭。
聽到這兒,大皇子周鈺的眼神已經徹底陰沉下來。
連連問詢!
又想起來前幾天聽到的勾人心魄的聲兒,不由暗罵一句。
——這臭看墳的,真有福氣!
愣了好久,才說就是李春兒,昨兒中午死的。
昨兒中午?
虞幼魚這妖女一聽,更是一雙美眸瞪圓了,心頭暗道,
“那臭看墳的……沒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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