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駕馭九幽鬼輦,一頭紮進了那恐怖的深海漩渦中。
古神饕餮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絕望!
六一.二二三.一三八.一二一
——沒有。
——一尊視天地眾生為芻狗的古神,竟願意為了他悍然殺死那佛門羅漢,殺死合道境的恐怖存在,甚至威脅整個佛門。
後者便乖乖兒張開了嘴。
畢竟,同為古神的金烏,便已是整個大日聖地頂禮膜拜的對象了。
餘琛瞪了他一眼,“不能!”
作為號稱吞天噬地的恐怖生靈,古神饕餮哪怕沒有主動地去吞噬什麼,但它那吞噬之道僅是存在著,便讓周遭方圓千萬裡的天地,都要受到影響。
深海,暗無天日。
若是做出了有違它意誌的言行,便會自動被舍棄了去……甚至無需金烏本身有任何動作……就像那個小螞蟻,倘若吾未曾看錯的話,他已無法再獲得金烏的神恩了……”
而在這濃濃的黑暗中,玄天罡轉頭一看,便隻感覺渾身上下,一陣僵硬!
且看那某個方向,一望無際地恐怖蒼白,好似一堵無比巍峨的恐怖高牆,阻擋了一切視線。
好似……天方夜譚?
方才餘琛說話,雖不說多麼刻薄多麼難聽,但毫無疑問,乃是用那種“命令”一般的語氣。
這可不是什麼“信徒”、“子嗣”之類的關係,可以概括的。
可雖說石頭不懂,但他也並不多問,一口應下來——老爺您儘管去,天葬淵上有俺呢!
餘琛到底想乾什麼,他不在意。
這家夥當初口口聲聲保證一定會活著為他續命,結果轉頭就去招惹合道的怪物!
同時,他無比驚悚地看向饕餮,看向餘琛。
古神饕餮似乎當真對金烏血脈很有興趣,再問道。
“那金烏血的人類,當真不是給吾帶的禮物嗎?”
古神饕餮聽罷,轉過頭來,嗚了一聲,聽話地將那恐怖的威壓,收斂起來。
餘琛眉頭一皺。
有時候,不回答,就是拒絕。
饕餮臉上,難看到死,良久才道:“那您臨死之前,會將吾之壽命複原嗎?”
茫茫汪洋之上,一夜過去,已是烈日當空,海風浩蕩。
九幽鬼輦踏破天穹,四匹鬼馬拉著車,奔騰而去!
而那這無儘的叢林之中,三隻無比恐怖的眸子,輕輕睜開。
儘管並不清楚這樣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判官又到底和古神饕餮有什麼過往,但毋庸置疑的一點是,饕餮是判官的靠山,而且是穩穩當當的那種。
彆說吞噬,哪怕就是衣角,都未曾牽動一點兒。
說話之間,他來到古神饕餮體內,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上次你說,你的封印在逐步減弱,如今,可能破封而出了?”
“便是那字麵意思……”古神饕餮一愣,繼續道:“金烏那家夥……和其他家夥不一樣……其他的老家夥喜歡賜予血脈收服那些小螞蟻……但金烏卻是將它的‘意誌’賜予……化作血脈和力量……可以說……所有金烏座下的小螞蟻們都是它意誌的化身……
餘琛:“……”
餘琛眉頭卻是深深皺起。
痛苦!
那一刻,玄天罡隻感覺渾身上下,一陣戰栗!
無法動彈!
一個人,一個隻有元神圓滿境的年輕人類,竟能命令古神?
恐懼!
那一刻,他隻感覺……恐懼。
那一刻,玄天罡方才感覺,渾身一輕,就好似那萬鈞沉重,儘數消散了去。
“你說的‘被放棄’是什麼意思?”餘琛眉頭一皺。
種種情緒,毫無道理地湧上心頭,讓袁天罡哪怕隻是站著,都無比困難!
疾馳之中,三天三夜過去了。
九幽鬼輦,踏空而行。
“金烏血脈……不……是被舍棄的金烏血脈……純正……鮮美……嘖……這是給吾帶的禮物麼……”
餘琛拍了拍他的巨臉,溫柔地笑了,沒有回答,反而是道:“既然你仍未脫困,幫不上忙,那就算了,走了。”
“您……要做什麼?”畢竟是千萬年的老怪物,古神饕餮自然也看出了餘琛遠渡重洋而來,自然不是為了慰問他兩句,便直接問道。
什麼合什麼道?
古神饕餮的臉色,瞬間僵硬。
那無比古老,無比滄桑,還是天地回響一般的恐怖聲音,在玄天罡耳邊響起來。
深深陷入那迷霧之下的深海。
“你在此等一等。”
陰雲密布,電閃雷鳴,迷霧籠罩,狂風呼嘯!
而遠遠的,玄天罡和餘琛便已能看見了,那前方一片無比恐怖的可怕之景!
天穹之上,無儘陰雲彙聚,滾滾旋轉,好似一個扭曲的巨大漏鬥,直插海底!
任何從那上空飛躍的生物,都會在一瞬間被恐怖的吸力拉進那深深的海底。
更詭異的是,古神饕餮甚至連“不願”的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就像一頭聽話的哈巴狗一樣,收了氣息。
三聲未曾倒數完,身後便傳來那惱怒的古老聲音。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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