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歸屬於誰?”
大極天菩薩眉頭一挑:“天葬淵上看墳人,歸屬於……上京禦?”
divcass=”ntentadv”“不止,他還是閻魔聖地的長老。”摩柯佛道。
大極天菩薩不解,“可那不是因為他是閻魔聖主道侶,方才給他一個方便行事的身份嗎?”
“聖主道侶?”摩柯佛卻搖了搖頭,“那個小姑娘,的確有真正領導一個聖地的潛質,但如今,還差得遠。
況且,餘琛掌控閻魔聖令,還擁有所有的權柄——包括引動閻魔殺機的權能。
極天,你信不信,哪怕是如今的閻魔聖主虞幼魚,閻魔聖地的道主門都不會讓她帶著閻魔聖令的所有權柄到處惹是生非——那可是足以碾壓你們這般古老者的力量,一不小心,便是天翻地覆。
那既然如此,既然身為聖主的那小姑娘都沒有這般肆意妄為的權力,倘若僅僅是身為她的道侶,閻魔聖地的老聖主和道主們怎麼可能將閻魔聖令給他隨意使用?”
大極天菩薩瞪圓了眼。
這樣一想,好像的確如此!
一開始,大夥兒隻是認為餘琛和閻魔聖的關係就是因為他是虞幼魚的道侶。
但現在看來,閻魔聖地對他的“放任”,遠遠超過了聖主道侶應該有的程度。
甚至倘若是閻魔聖主本人要借用閻魔聖令的力量去殺龍檜,恐怕都會被閻魔的道主們阻攔。
“所以,敢問佛祖,餘琛和閻魔聖地之間,究竟還有什麼關係?”大極天菩薩想不出來了。
摩柯佛心頭翻了個白眼兒。
——我曉得個鬼?
但為了那不知道還存不存在的佛祖威嚴,他搖了搖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餘琛的存在,對於閻魔聖地而言很重要,這就夠了。”
“可閻魔聖地會為了他,得罪燭龍一位天人?”大極天菩薩再問。
“何止?”摩柯佛搖了搖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看向遠方:“極天,燭龍方才說要殺餘琛,滅儘天下僧,但在我看來,此時此刻,他怕是……自顧不暇。”
如今的摩柯佛,並非真正的摩柯古佛,並未真正經曆無數萬年前的一切,但卻擁有完整的古佛的記憶。
所以他知曉。
那位即便再“天人”之中,也極為惹眼的存在。
——閻魔無上尊。
他已經,醒了。
摩柯佛能感受到那位存在的氣息。
那個……半人半仙,以殺入道的可怕家夥。
這麼說吧。
現在是燭龍說出“滅儘天下僧”這種話,大夥兒在肯定他的決心的同時,也大概能夠猜到,這家夥在口嗨。
但倘若這話,是那位閻魔且聖上尊說出來的,整個摩柯聖寺,哦不,是整個西域佛門,都得……如臨大敵。
那家夥……就是這種人。
在半人半仙化以後,儘管天機道人找到了某件寶貝,讓閻魔聖上尊不至於被古仙之力吞噬心智。
但畢竟也是一般的存在,已古仙化,所以心智和性格,自然也收到了影響。
亦正亦邪,喜怒不定。
同時……殺伐果斷。
更何況,同時身具了“人”與“仙”力量的閻魔,可以說哪怕在人“天人”之中,也是絕頂強大的存在,如鶴立雞群。
摩柯佛抬起頭,看向極南的方向,好似穿越那無窮無儘的雲天,看到了一抹暗紅的血光。
撕裂虛空。
殺向鐘山。
那一日,極南境的所有生靈都看到了。
那天穹之上,一道恐怖的血色光暈,將整個天穹,一分為二。
古老磅礴的可怕殺意,無窮無儘。
僅是隔著無窮距離,眺望一眼,便已……渾身顫抖,驚懼異常。
此時此刻,燭龍世家,正沉浸在那揚眉吐氣的喜悅當中,上上下下,眉飛色舞,皆在暢想那燭龍複蘇,遠征西域,誅殺惡賊的美夢裡。
但某一刻,這種喜悅,戛然而止。
因為一股無法理解的、莫名其妙的恐懼和心悸,無比突兀地從他們心頭升起!
就像是……大難臨頭!
龍昊同一位位老祖,眉頭緊皺,若有所感,看向遠方。
一抹鮮紅,在視野當中,猛然綻放!
然後,愈發龐大,愈發恐怖,愈發……讓人心驚肉跳!
打眼一看。
無儘的血紅包裹中,是一柄劍。
一柄平平無奇的靈劍,從遠方呼嘯而來,殺向鐘山!
“閻……魔?!”
那一刻,天上龍首,發出聲音。
相比起方才怒斥摩柯,這一聲自言自語裡,更多的是疑惑,還有……忌憚。
下一刻,恐怖殺劍,從天而降!
砰然炸碎!
蘊藏在靈劍其中的閻魔之力,瞬間爆發!
無窮無儘的恐怖猩紅,便一瞬間在天穹上爆炸開來!好似那茫茫的血海籠罩了整個天穹,倒灌而下,又如萬萬丈高的無窮血海,要淹沒鐘山!
那一刻,無數燭龍主人,驚駭欲絕!
以最快的速度,將整個鐘山,運轉起來!
刹那之間,三千六百道幽光從那鐘山一道道雄山之上升騰而起,化作一個圓形的護罩,將整個鐘山完全覆蓋!
下一刻,無窮血海傾斜而下!
轟隆隆!!!
可怕的爆炸聲中,整個鐘山動蕩,那護山大陣崩裂出無窮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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