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小姐之打工仔的春天!
“顧先生。”辛夷小聲地念了一句。聲音滑過男人的心尖,輕輕的,癢癢的,好像清風拂麵,柔軟的樣子讓人心情蕩漾。
“我聽不到。”偏偏男人都愛惡作劇。明明已經聽得清清楚楚,可是就想讓女孩再叫一遍,想要再感受一遍清風拂麵。
“顧先生?”這回,辛夷放大了聲音,聲音裡也更加肯定,“你聽到了嗎?顧先生。”
可顧先生並不滿足,他把脖子埋進了顧太太的脖子,呼出的氣讓女孩癢得不行。“我還沒聽清。”
“顧先生!顧先生!顧先生!你這下聽到沒?”
“我聽到了。顧太太。”
兩人深情地對視,曖昧的氣流也再一次開始上揚。蜻蜓點水般的吻還沒來得及升溫,冥冥中卻再次被打斷。
這次打斷他們的是一個電話。電話裡,辛夷聽到李年在和顧經年核對上午的會議流程。
掛了電話,顧經年還想繼續繾綣,這次卻是辛夷推開了他。“你還要開會,趕緊去。”辛夷不想因為自己讓顧經年耽誤了工作。
“來得及。”男人似乎對時間的把控很有信心。
“原來你這麼快?”辛夷這話一說,直接把男人的臉說臭了。
“你這個小姑娘家家的,我今天就讓你試試什麼叫快。”
男人快不快還不知道,但辛夷倒是服軟得很快,她抱起顧經年的胳膊,甜甜地說道“趕緊去上班吧。好好賺錢,我們才能考慮寶寶的事情呀。”說完還不忘記在他臉頰上吧唧一口。
男人被捋了順毛,心裡舒坦多了,“我們晚上回家再聊寶寶。”
“額行吧。”辛夷怎麼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今天從起床開始好像就繞不開寶寶的話題了。
不過為了彌補男人的yu求不滿,新上任的顧太太還是很有責任心、很有職業感地把顧經年送出了家門,送上車,還順道去超市買了晚上要燒的菜這才回了家,因為答應了晚上要給顧先生好好做一頓晚餐。
快要到家時,辛夷在路邊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靜謹師傅。你怎麼在這兒?”
“阿彌陀佛。”老和尚一見到辛夷就是一個鞠躬,“辛夷小施主,終於找到你了。”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激動,辛夷似乎看到靜謹師傅的煙圈好像都泛著紅。
“師傅,你?”
這時剛才上樓的保安走了過來,他慌忙地和辛夷道著歉“實在不好意思,顧太太打擾到您了,我剛才明明已經把這個和尚給轟走了,不知道從哪裡又過來了,衝撞到您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就把人趕走。”
見保安真的要上來趕人,辛夷趕緊把和尚護在了身後,連忙和保安解釋“保安大叔,這個師傅我認識,我先生可能不太清楚情況,都怪我剛才也沒問清楚,不好意思。”
現在正是熱的時候,和尚似乎剛才被保安趕到了室外,站在路邊等了很久,穿著的長衫都濕透了,額頭上更是慢慢一頭的汗。辛夷想到因為自己師傅平白曬了這麼許久的太陽實在不好意思,就把靜謹師傅邀請到了家裡。
給和尚衝上一杯解渴的龍井,加了幾顆生津的烏梅進去,又撥了些新鮮荔枝,切了半隻西瓜出來,讓師傅先吃點東西消消食暑,待師傅涼快點兒了,辛夷才問道“不知道師傅到這裡來找我什麼事?”
“辛夷施主,我這次是專程來邀請小姐參加家父的八十大壽,我原是出家人,應該不理會這些凡塵。但父親如今年邁,身體更是大不從前,作為人子,我也想要儘一些笑道。上次辛夷小姐救了家父一名。聽聞家父回來後一直心裡掛念,所以我就冒昧過來想邀請你參加下個月12日的生日宴會。都是自己家裡的一些至親好友,也希望施主能夠過來,也算是了了老人家的一樁心願。”
沒想到和尚這次過來是專門邀請自己去參加生日宴會的,一想到上次救的老人家身體康健,辛夷心裡也很開心,自然是一口答應了。
“可是師傅,這麼小的事情您打個電話給我不就行了。何必專門跑一趟?”
“說來慚愧,上次記錄你電話的那本本子掉落在了水裡,裡麵的號碼都花了。”說起這個,和尚低下了頭,情緒裡帶著懊惱和後悔。
隨後,他又衣襟裡掏出上次那本泛黃的筆記本,筆記本被水泡過後紙張更加地發皺,老和尚翻到有辛夷名字的那頁紙上,果然,那行電話號碼的數字已經被泡花,不大認得出來,老和尚取出鋼筆,向辛夷問道“你能再說一遍你的電話嗎?”
老和尚撩起袖子打算寫字,正好露出手腕上的一處新傷。紅紅的傷口,切得很深。
“師傅,您這手怎麼了?”
“本子掉到水裡,想撈,一不小心被一塊尖石頭劃傷了。有緣而來,無緣而去,是我太執念,這道傷是佛給我的警示。”師傅輕輕一歎,便沒有再說下去。
“可是師傅您怎麼找到這兒來的?”對於老和尚能找到自己的地址辛夷還是很好奇。畢竟事關隱私,雖然被和尚找到不是什麼大事,但想到自己的住址這麼容易就能被拿到辛夷心裡還是有些介意的。
說起這個和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在網上查了辛夷施主的名字,然後跳出來您的一些新聞,正好您的老板顧經年是我侄兒的好友,所以我問了我的侄兒,這才知道您的住處。”
“您侄兒是?”
“我侄兒是陸明禮。”
“原來是他啊。”
“那生日宴的那位老人家也是陸明禮的長輩嗎?”
“是他的爺爺。”
辛夷心底的疑問被解開了,心中的憂慮豁然開朗。對老和尚爽朗地笑著“放心師傅,生日宴我一定準時到。”
??
顧經年晚上回家的時候,辛夷把這件事全部告訴了他。
“你說世界小不小,我救的是陸明禮爺爺,那個和尚是陸明禮的叔叔。”
“嗯。”顧經年淡淡應了聲,“那正好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