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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入山清剿的日子,三人天未亮便起來收拾東西。
張老今天收拾的很精神,一身藏青色武道服,內襯烏金軟甲,腰間黑色描金符袋,三尺寬背敖金刀拄在地上,一身精氣內斂,微風浮起衣服下擺,仿佛又回到年輕的時候。
荊非穿的很隨意,他這次去隻想漲漲見識,原本張老堅決反對荊非進山的,奈何荊非過於執拗,無奈之下隻能答應,唯一的要求是必須時刻待在自己身邊。
拿起兵器架上長槍耍了一陣,笑著問果兒怎麼樣,果兒噘著嘴把頭轉向一邊,白淨的臉上紅眼圈依稀可見。
“還在生氣呢,你爺爺說的有道理,你去會讓他分心,如果真遇到危險反而成為拖累。”荊非伸手揉揉果兒腦袋。
“那你去就不拖累?”果兒拍開荊非的手氣呼呼的說道。
“嗬嗬,那不一樣,你爺爺是你爺爺,又不是我爺爺,管不著我。”荊非笑嗬嗬的說道。
“去你大爺的。”果兒在荊非腿上踹了一腳轉身進了屋,至於這句話當然是荊非教的。
荊非搖了搖頭,拿起長槍接著耍了起來。
這幾天鍛煉的很累,張老去鐵匠鋪打了三把長槍,兩長一短,荊非和果兒的是紅椆木槍杆,而張老的是精鐵槍杆。
三人每天早上功課都是練槍,可惜荊非底子太差,那三式槍法練的似是而非。
“欲練槍法,首先要了解槍。”
這是張老說的話,教了幾個簡單的動作讓荊非先熟悉這種武器。
幾天下來荊非腰腿酸痛,不禁感歎,欲修武道必先吃苦。
當朝陽架在屋頂的時候,院中地麵出現了輕微震動,荊非知道那是入山的隊伍來了。
出了門,為首的是武威衛天嘯營,此次來了一曲,一曲二百人,領軍的軍候三階煉體修為,麾下四個隊率皆是二階。
一眾將士甲盔如墨,最引人注目的是身下坐騎,張老在一旁介紹說那是裂風豹,個個都是一階靈獸,將士與裂風豹相互配合可與二階妖獸纏鬥。
“一加一等於二,這也太誇張了吧。”荊非驚訝的問。
“彆忘了有破妖弩,武威衛的更是特製的,你看他們身上的盔甲,那足以抵擋二階妖獸全力一擊。”張老說話的同時目露緬懷之色。
丈許長的裂風豹走在街道上地麵微震,黑亮的毛發與背上將士融為一體,小鎮居民夾道歡迎,更有膽大的孩子偷偷去摸裂風豹。
領隊的是一個異常結實的黑臉漢子,胯下裂風豹體型更為雄壯,黑色毛發中夾雜著金色紋路,那漢子看到張老,翻身下了坐騎快步走過來。
“老隊長身子骨依舊這麼硬朗。”漢子對張老抱了抱拳熱情的說道。
漢子名叫鄭君澤,張老還在天嘯營時,鄭君澤還是一名什長,當時張景昌手下五個什長,其中就屬鄭君澤最跳脫,如今十幾年的功夫已是三階元罡境,更是身居軍候之位。
“咱畢竟是武威衛出來的,總不能弱了威風。”張老笑嗬嗬的說道。
後麵還有人等著,兩人沒有過多寒暄,鄭君澤讓手下給張老騰出一個坐騎後便下令出發。
裂風豹上張老在前荊非在後,黑亮的毛發摸起來如綢緞,寬大的後背舒服而不顛簸。裂風豹隻對軍中甲士溫順,感覺荊非撫摸自己轉頭齜牙低吼一聲。
出了小鎮隊伍不在擁擠,荊非透過人群看到後麵跟著的是縣卒,領隊的縣尉,姓胡名彪,是一個身形魁梧的漢子,兩次去縣城都沒遇到,據張老介紹此人也是三階煉體修為。
荊非仔細打量著,竟然發現了千尋的身影,招呼張老望過去,千尋搖搖尾巴算是在打招呼。
神護府依舊是四人,由趙明德帶領,梭形飛舟高懸與隊伍上方,引的荊非不斷打量。
上次救治荊非時神護府來了四人,如今又是四人,似乎不論發生何事,神護府都會有一人留守。
最後麵是福臨商會和各縣鎮的大戶,除此之外還有崇越武館和一些經驗老到的獵戶。
福臨商會由靈修院院主崔易帶隊,除了崔易,荊非隻認得王老,其他麵孔都很陌生。
縣裡大戶則由葛家牽頭,荊非驚訝的發現葛天鴻也在其中,葛天鴻見荊非看過來遠遠招了招手。
葛天鴻身邊的一位青衣女子引起了荊非的注意,這似乎是此次入山人員中唯一一位女性。
問及張老,張老回頭看了一眼說不知道,又說那女子最低也有二階修為。
這讓荊非不由多大量了幾眼,似乎注意到荊非的目光,打量淡淡了荊非一眼,荊非頓時如芒刺背,趕緊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