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絕對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他李一斬也有錯!”
“若是我的死能讓你心安,那便來吧!”劉止雙目緊閉,可能現在,他的身死,倒是一種解脫。
“不,我要讓你永遠在這痛苦中沉淪!”李一斬將劍收回。
“還有你,池淵!若是他日,定報夏伯當日中毒之仇!”李一斬轉身,對著池淵平靜說道。
“李兄,這仇該我報!”夏啟辰雙拳緊握,卻是眼中血絲遍布。
“我說這毒並非我所下,你們也定是不信,罷了罷了,你們走吧,若是想要尋仇,那便來著萬窟殿找我!”池淵失神,對著三人說道。
三人轉身,顯然憂心忡忡,向著洞外走去。
這毒,究竟是誰下的?未曾可知!
不知何時,一黝黑頓劍飛過南國竹林,劍柄之上卻是掛著一青瓷花酒……
“哼,師父師父,那頓劍又來了,偷走了一壺竹尹春!”劍後一女童氣鼓鼓喊到,顯然是對這頓劍偷酒之事,極為不滿。
女童的身後是一片竹林,竹林後是一方清池,一女子以輕紗遮顏,手執青笛,正站在一根青竹上,青竹微彎,竹葉輕點下來,池麵泛點微波,湖麵上水氣蒸騰,倒是給此地蒙上了一層輕紗。
“偷便偷了,沒想到竟還有人惦記著我這竹酒,想來是那執劍之人缺酒了罷……”女子卻是遮羞一笑,煞是俏皮,不知何時,一陣風襲過,這遮顏輕紗卻是不見,紗下素顏卻是儘收眼底,若是用美人形容,隻能說是俗氣!“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最好不過!
荒原之上,頓劍卻是緩緩飛來,儼然已至黃昏!
“你的劍,慢了,看來你也老了!”
“確實慢了!”隻見任天絕從劍柄之上取下一個青瓷葫蘆,將頓劍插於身側。
“好酒,真是好酒!”任天絕將青酒開封,湊於鼻尖輕聞。
“這是南國竹林的竹尹春,看來又是去偷酒喝了,沒想到,堂堂魔宗,也好這南國清酒!”
“為美酒與佳人不可辜負!偶爾換換口味,也是極好!”任天絕將青瓷酒葫蘆湊於嘴角,輕抿一口。
“真是嗜酒如命!”薑聖趁著任天絕喝酒之際,將棋盤之上一枚黑棋收回,藏於袖口之中。
“這一局,你又輸了!”薑聖卻是笑的異常燦爛,將一枚白棋落下,正是剛才摸回的黑棋位置,白棋在這暮光之下,被緩緩拉長!
“這局不算,不算,剛才分心了!”任天絕將棋盤上所有黑子撿回石製棋筒之中,白棋也是落入另一石筒之中,薑聖卻是笑的更加燦爛,顯然贏棋,可解憂,可消愁,實屬樂焉。
薑聖衣袖微動,袖口之中一枚黑棋落下,正落在其手心,其指尖微彈,棋子劃過指尖,便要落入石筒之中,卻是被天絕抓個正著。
“沒想到堂堂薑公也學會了耍賴,哈哈哈!”
“再來!”任天絕將抓住的這枚棋子放在棋盤之上!
“哈哈哈,也好也好!”
“倒是不知我那小徒弟現在可還好,走了都快半月了,也確實讓人想念!”
“有天昊小子陪著,你那小徒還會少了半根青絲不成!”
“哈哈哈!也對也對!”兩人相視而笑,竟不知月已掛於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