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那四枚浸過地藏花的冰針隻是讓其顫抖,一陣唏噓,而這一枚帶極致寒冷與極致暴烈的冰針卻是讓其喊出了聲來,整個人極速晃動,顯然是承受了極致的痛處,不然也不會讓如此境界的人喊出聲來!
冰針中的紅光緩緩逸散,雖然天昊以靈力相控,但那道紅光還是暴烈異常,以極致的摧毀之力破壞著,現如今夏伯也隻能運用靈力護住心脈,離心脈的那寸許之地卻是一陣翻湧,痛處之感卻是不減,夏封邢額頭之上汗珠卻是滲了出來,後背之上卻是早已被汗水浸濕。
天昊卻是不語,緊緊盯著那向著冰針積聚的香毒!而後將所剩的靈力儘數融入這冰針之中!
見天昊如此,為了不讓天昊分心,李一斬將茶壺緩緩拿起,出門去,打一壺熱茶!
香毒隻是漸入心脈,加之曾將香毒壓製,現如今有了這百年火之靈,若想祛除,也是不難,僅僅片刻,那入了心脈的香毒,便被冰針中的那縷紅光焚滅殆儘,毒已除,那縷紅光也是再度沒入冰針之中,而後那枚冰針也是被緩緩拔了出來!
“呼~”天昊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最危險的環節已經完成,現如今隻剩那四肢之中的八枚冰針。
“咻咻咻~”天昊右手極速抖動,其它的八枚冰針也是被儘數拔出,顯然是並不費力!
最後一枚冰針出體,那木榻之上的夏伯也是撤去靈力,整個人好似處在冰穀之中,又好似在火焰之中,忽冷忽熱,額頭之上汗珠再度滲出,而後也便是昏厥了過去!
“天昊,夏伯他!”李一斬也是剛入門,見夏伯如此,卻是將茶壺放在木桌之上,開口詢問!
“無礙!這毒氣已經除儘,不出半日,夏伯便會醒來!”天昊卻是不慌不忙,走向木桌坐下,倒一杯熱茶緩緩飲下。
“坐吧!”天昊輕語,李一斬也是坐了下來。
“既然夏伯體內香毒已除,不知你作何打算?”
“來這熾山,正是為了獸丹,現如今這獸丹也是有了,明日我便下山去,回來時之地!”天昊給兩人將茶水斟了半杯,緩緩捧起其中一杯,湊於嘴角輕抿,悵然道。
“也好!”
“這酒飲多了,喝一杯清茶,雖然這茶苦,但苦中略帶一股清香,也自是極好!”李一斬將滾燙的茶水灌下,臉上卻是一陣滿足!
“李兄打算如何?”
“回邊疆”雖然隻有三字,但其中若囊括之意,卻是隻有李一斬一人知,畢竟手足相殘,實屬無奈。
“現在父親被囚禁,那數百萬將士沒了領袖,正是邊疆薄弱之時,若是大敵犯境,必將是生靈塗炭,若是二哥隻是為了這將位,我儘可讓賢,這將位不要也罷!”李一斬一心求道,自是對將位不在乎,若是不歸,自是不會有事,但不歸,卻是讓邊疆數百萬將士、邊疆子民陷於危機之中,這一點他卻是辦不到!
“將都有傲骨,兵自有傲氣,而邊疆將士更甚,他們要的不是一個首領,而是一個軍隊的魂,你父親是,而他也希望你是!”天昊卻是斬釘截鐵。
“這一次,我不會退縮,畢竟該經曆的遲早都要麵對,而我必須回去!”李一斬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你的選擇,可能會讓你陷入險境,但這亦或是一個轉機!”天昊輕語,將茶杯之中的茶水一飲而儘,李一斬不語顯然是有所思。
夜很靜,月也很圓,偶有蟋蟀鳴叫之音傳入洞穴,在洞中回響,兩人暢談,而桌上燭火卻是在不覺之中緩緩燃儘,沒入燈油之中,熄滅………
清晨,洞穴之外,偶有劍鳴之音與蕭音相伴,夏伯也已蘇醒,麵色紅潤,顯然毒已除儘。
那處寬敞地上,一青衣男子手握長劍,來回揮舞,劍氣劃出,卻是讓身旁枝葉一陣動蕩,飄落下來,落於這晨泥之中,而揮劍之人正是李一斬!
“你的劍,比來時更快了!”天昊也是不忍驚歎,一劍揮出竟有三劍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