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玫笑著看她一眼“我還沒說完呢。”
“嗯?”
“老安那人就是給臉不要臉!老唐都給他麵子了,還不順著下,竟然說——”孫玫模仿安琦父親的口氣,“這不剛好互補?安琦這樣的孩子就是要唐熠來忍!她後來嫁的那個忍不了她,這不就出事了?”
蔣凡晞???
安家這腦回路,有毒吧?
她氣得一把將攪拌棒丟進水槽裡“唐熠憑什麼去忍他家的女兒啊?真是很搞笑,唐熠又不是入贅的!”
“可不是嗎?!”
孫玫也炸了,平時多優雅的一個人,說起這種事,氣得手往腰上一插,那樣兒仿佛佟玉英上身。
“老唐當時就發火啦,氣呼呼地說——我兒子憑什麼去忍你女兒?哼!我兒子什麼條件什麼眼光?你女兒能入得了他的眼!老安我告訴你,你女兒就是什麼鍋配什麼蓋!”
蔣凡晞小小聲鼓掌“爸這句‘什麼鍋配什麼蓋’懟得妙啊!”
孫玫叉腰,笑“老唐那人嘴多毒啊,他還是給老安麵子了,要不更難聽的話都能說出口。”
蔣凡晞一陣唏噓。
孫玫歎氣“我現在終於明白小熠當初為什麼要把事情鬨大,寧可自己被警察帶走,也要用苦肉計讓老唐打消和安家聯姻的打算。”
蔣凡晞問“如果不是當初那個事情,爸還是一心想讓唐熠跟安琦在一塊是嗎?”
孫玫點頭“嗯,老唐當時很堅決,就算知道安家女兒是繡花枕頭也願意,其實還是為了小熠。他吧,覺得小熠在美國沒靠山,想拉攏安家來當他的靠山,為以後他跟唐焌的鬥爭加點籌碼和人脈,畢竟唐駿他母舅那邊勢力不小。”
卻沒想到唐熠自己爭氣,大學時期就開始處心積慮且低調地經營自己的金融王國,十年後,不僅悄無聲息吃掉唐焌手頭所有股份,最後就連安家和唐世明的股份都被由他控製的horton收購。
現在的盛華集團隻剩下一個名字,內裡的那些東西,早已被唐熠狠狠刮掉一層,所有和唐焌母舅家有關的人事物,全都在這幾年裡逐步清理乾淨。
開膛手ty要整理這些,簡直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老唐有時候說起這個小兒子,也是很欣慰,”孫玫笑道,“經常說他做了一輩子生意,沒見過小熠這種苗子,還說以前一直很擔心小熠跟他媽媽一樣熱衷搞藝術,卻沒想到小熠成為一個比他更成功、更有手段的商人。”
蔣凡晞回神“不過唐熠他很辛苦,壓力很大的,做他那種工作,很傷腦的。”
孫玫點頭“是啊,所以我也經常勸老唐,沒事兒彆再煩孩子了,孩子也不容易。”
倆人端著咖啡和茶點出去。
唐熠和唐世明在書房談事情,進去好一會兒了。
蔣凡晞站在走廊這頭瞧了眼,見書房門緊閉,返回客廳“玫姨,他們好像在談事情,要不您把咖啡和茶點給他們端進去?”
孫玫想了下,說“要不你端進去,順便聽聽他們在談些什麼?”
想起唐世明曾經訓斥孫玫和唐焌的妻子,說男人談事情女人一邊去,蔣凡晞本能地抗拒“爸他會不高興吧。”
孫玫已經將三杯咖啡和三份茶點挪到一個托盤上,端著就走過來給蔣凡晞,小聲說“不會的。你拿進去,老唐不會生氣。我跟你說,你進去就跟小熠坐在一塊,聽聽看他們在談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