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陣陣叫罵聲音比之於剛剛討伐王安風還要暴怒,隻是矛頭卻指向了同為世家子的王柏,後者抿了抿嘴,突地從腰間拔出一柄長劍,輕輕鬆手,竟然連鞘直接沒入了青石地板之中,隻留下一個劍柄,道道裂縫浮現在青石之上,顯然是銳金之氣就連劍鞘都無法完全遮掩,如此鋒銳之器,令下方叫罵聲也不由得一滯。
王柏嘴角輕挑起,看向王安風,抱拳道
“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家傳輕功,也算是可以與王兄交手一二。”
“若我敗了,這柄遊龍望月劍,便交於王兄。”
“若我僥幸勝了一招半式,也權當做個朋友。”
王安風雙目微闔,道
“方才,你聽到了吧”
王柏眼底有些快意,心道縱然打不過你,也要給你添些賭,嘴角微微挑起,故作不知道“王兄說的什麼”
“我朋友要走,我要送他。”
王柏笑起,雙手展開了一個招式,從他之前對於王安風的觀察,這算是個君子,君子可欺之以方,便言談舉止,甚至神色都頗為有禮,含笑道
“所以說我也來和王兄交個朋友,左右都是一樣。”
“請指教”
王安風抬眼看了下他,臉上神色恢複了之前的沉靜,嘴角卻輕輕抿了抿,輕聲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當我的朋友”
嘩啦
袖袍揮灑,平和沉靜的少年毫不留戀勝負,徑直越過神色僵硬的王柏走下擂台,夏侯軒神色微變,看他道
“你這樣,是想要吃下那懲罰不成,再說十三自你交手第二戰便被掠走,那老頭子輕功強的可怕,你根本追不上了。”
“速度快是他的事,可追不追卻是我的事情。”
王安風輕呼口氣,抱拳道“敢問他們去往了哪個方向”
夏侯軒麵上有些猶豫,而皇甫雄卻已經插嘴道“你去郡城北,那處渡口,應該找得到。”
“多謝皇甫兄。”
王安風抱拳一禮,直接邁開大步而去,眾人懾服其威,都給他讓開了一條路,夏侯軒神色複雜地道
“你為何要告訴他。”
“因為我欣賞他,值得一交。”
“但是有那老頭子在,他不一定追得上,就算是追得上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皇甫雄神色變幻了下,繼而無所謂地聳聳肩膀,道“那便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情了。”言罷右手一揮,手中空了的酒壺破空而出,直接將王柏想去拔起長劍的手掌打得揚起,繼而一步躍出,在空中虛踏數步落於擂台之上,靴子穩穩踩在了那柄長劍劍柄之上。
王柏神色微變,道“你作甚我不比了”
皇甫雄笑道“誰說不比了你方才說要和王安風交個朋友,他是我的朋友,而我一向信奉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這種東西向做我的朋友,豈不是侮辱了我和我的朋友,若不為我朋友和我朋友的朋友出口惡氣,朋友我心裡實在不舒坦。”
王柏被他一連串的話弄得有些頭暈,叫道
“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皇甫雄神色微僵,有些挫敗地歎息道
“我真的不適合論辯之術啊”
王柏心中微鬆口氣,便看到眼前少年拎起了自己的拳頭,歎息道
“所以我一向覺得能動手就不要打嘴炮。”
龍吟虎咆之聲,陡然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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