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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時。
公孫靖正處於極度的掙紮之中。
他將自己搜集到的武功秘籍,還有遺珍全部都換成了這組織內部的門派貢獻,然後在這一處的石碑上麵刻著種種好處,可以用這些門派貢獻為代價,換取武功秘籍,高人指點。
他先前曾經見識過那一門極厲害的槍術,心心念念,早已經等之不及,對照著石碑上麵,果然尋找到了那一類兌換,心中先是一喜,繼而便發現自己一月幸苦,加上那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遺珍,竟然隻能夠換得兩次機會。
心中不可遏製地一堵。
可他終究明白,這本身已經是天大的機緣,當下呼出口濁氣,平複了心情,狀若尋常地指了指石碑上那一行字,抱拳行禮道
“堂主,屬下便”
可手指方才觸及到了那石碑之上,其上文字便泛起了陣陣的漣漪,尚未反應過來,眼前的視野便已經儘數潰散,轉眼之間,整個人便已經出現在了一處狹長的甬道之中。
兩側有紅燭燃起,照亮了黑暗,未曾驅散的陰影之中,響起了沉重而穩定的腳步聲中。
濃烈的沙場征伐之意令公孫靖的呼吸有些艱難。
看著那踏步出來的老將,看著那有些殘破的戰鎧,男子忍住那種巨大的壓迫力,抱拳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秦軍禮,臉色雖蒼白,卻神色鄭重,一絲不苟。
繼而拔出了背後短槍,雙手自兩端猛地一拉,化為了一柄鋒銳長槍。
下一個瞬間,源自於老將的怒喝聲中,長槍化為怒蛟,瞬間將公孫靖淹沒。
王安風看著公孫靖消失。
因為贏先生之前多少和他說過些事情,因此少年知道這位幫主現在應該是前往了銅人巷中磨練武功,短時間不可能回來,因而便自心中鬆了口氣。
負在身後的右手放下甩了甩,懶散地伸了個懶腰,方才裝著贏先生的模樣,整個人渾身肌肉都是繃緊的,此時雙手握拳,向上延伸,脊骨節節向上推動,整個人都朝著天空伸展過去,雙眸微眯,長長呼出來了一口氣。
隻覺得整個人都極為舒坦。
正在這個時候,王安風眼前光影變動,方才才消失了沒有多長時間的公孫靖竟然再度出現,而此時少年尚還是一副懶散模樣,整個人都有些僵硬,茫然地看著公孫靖,心中不可遏製地浮現出了些微慌亂。
演,演崩了
耳畔似乎傳來了贏先生帶著冷氣的輕嗬聲音,頭皮略有發麻。
便在少年開始自心中認真思索贏先生會有如何反應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的男子雙目茫然,沒有聚焦,更沒有看向自己,其整個人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般,如在夢中,未曾回過神來。
心中方才微鬆口氣,將雙臂慢慢放下放下,複又背在身後,下巴微微抬起,裝出了一副贏先生的模樣,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心中略有慶幸之意。
還好還好
直到了數息之後,公孫靖方才回過神來,雙眸之中浮現出了混雜著震撼和畏懼的複雜神情來。
方才那一槍的神韻,直到此時仍舊還在他的腦海之中回蕩著。
原本堅不可測的龍門,似乎在這接連的衝擊之下,變得逐漸單薄,往日裡勤修不輟的苦功此時發揮出了它們的作用,他已經察覺到了那一絲突破的契機。
進入中三品的機會。
心念至此,呼吸不由得略有些粗重。片刻都不願意等待,先是朝著王安風抱拳一禮,便抬手點在了石碑那一行字跡上,再度消失不見。
王安風微鬆了口氣,卻也不敢太過於放鬆。
他也不知道,那位幫主什麼時候便又會回來
幾乎是這個念頭方才升起,還未曾消散下去,公孫靖的身軀便再度浮現在他身前,神色沉凝。
他能夠感覺得到,突破的契機幾乎就在眼前。
可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度兌換。
此時心中對於突破的渴望被不斷放大,武者突破,講究幾分機緣,錯過今次,便不知道要在何時才有機會,可能下一刻,也有可能要過去五年,十年,甚至於終其一生,都不會再有突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