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先生剛剛從床上驚醒,連衣服也沒穿,凶手肯定不是他!”
安迪教授喜歡江哲,即使看見屍體在江哲門口,也出於私心替江哲說了話,將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話頓時打住。
一旁的戴維沉思著附和一句“對,我哥是一名正義的人,從不屑做這些事,他想殺的話,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們都殺掉。”
剛說完,戴維察覺到說錯話了,似乎引起了現場不友好的目光,他連忙尷尬地辯解,“抱歉,我的意思是我哥很強大隻是舉個例子,沒有殺你們的想法。”
聽到這話,眾人敵視的眼神才緩和許多。
馬修由於是旅行者,在旅途中見多了驢友的屍體,不是很恐懼,推理著說“從現場的雙管槍與法蘭克潮濕的腳印來看——是他拿著槍趁夜走到2003房門口的,按照血液從後背流出的痕跡,應該是被人從身後使用尖刀捅死的。”
蓋伊和阿萊身為警察,相互一視,然後抬手示意眾人不要靠近。
蓋伊蹲下檢查屍體,嗅了嗅,“有些刺鼻味,細細聞去,偏甜,根據我在監獄時,法蘭克先是被迷暈後用刀捅死的,用的是乙醚,酒店有乙醚?”
阿萊蹲下觀察地上白色毛毯上的淩亂的痕跡,皺眉沉思。
“很奇怪,隻有一個人的腳印,腳印約44碼。”
他伸出手張開,在法蘭克的腳上撐了一把,篤定的語氣中帶有一些恐懼,“隻有法蘭克自己的腳印,沒有彆人,那是誰殺的?”
沒有彆的腳印便意味著法蘭克是死在了沒有腳印的人的手中。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陡然陷入凝滯,每個人臉上都透露著驚駭。
四個字統一浮現在眾人腦海——白帽老人?
西蒙率先讓自己的兒子回到了房間,然後分析著問了句“意味著他不是死於彆人,而是死於自己麼,難道是白帽老人麼?”
就在這時,張薛禮從樓梯口一路小跑回來,“不,法蘭克不是可能是死於白帽老人,白帽老人在窗外進不來。他應該是死於我們這些人裡,彆看現場隻有1雙腳印,但那腳印大概率被抹除了。”
“我計算了一下,從尖叫聲落下到我們首先全部抵達此處時,約過了20秒左右。”
“20秒的時間,不足以清理全部腳印。”
“在你們剛才閒聊時,我特地下樓看了一下,樓梯口也有法蘭克的腳印。”
“我通過腳印反追蹤,發現隻有法蘭克一人的腳印,推理而出——法蘭克他,先是從前台離開後,然後推著環形沙發去到了門口拉傷卷簾門把白沙發抵在了門口,他害怕白帽老人。”
“然後他的腳印軌跡是彆墅大廳→地下室→儲物櫃→取槍→返回大廳→走到上樓樓梯口→又折返到彆墅後樓梯口→後樓梯口腳印有些慌亂→意味著他在窗外看見了什麼→然後再折返回上樓的樓梯口→上到二樓→抵達2003房門口→使用店家鑰匙輕輕打開了2003房的門→通過地上的腳印看法蘭克一腳邁入了江哲的房間後發生了淩亂。”
“通過軌跡推理,得到結論——”
“法蘭克害怕戴維之前的‘會死’二字,然後產生了被殺妄想症,於是把環形沙發抵在彆墅門口。”
“後去地下室取槍,取槍的原因,我推測他害怕死亡,準備威脅江哲,這個威脅的幾率是很大的,畢竟他是賭徒!”
“然後取完槍後,我記得那段時間響了一道驚雷,似乎是嚇到了他。”
“我推測,普通的驚雷是不會讓法蘭克走到彆墅後樓梯口的窗戶前的,後樓梯口窗內也沒雨,沒雨說明窗戶是關的嚴嚴實實的,一般人在雷電響後肯定會在原地被嚇一跳,然後繼續上2樓做他該做的事。”
“而法蘭克沒有,他反而折返回去,看見了彆墅後樓梯口,在那邊停留了一瞬,後看見了什麼,腳步有些慌亂連忙跑離了後彆墅樓梯,然後跑到了彆墅前樓梯口上了我們這裡的2樓,繼續執行他想要執行的計劃審問江哲。”
“碰巧,在剛開了江哲的門後,他便遭遇了襲擊。”
“襲擊後,現場隻有他1人腳步印記。”
“通過種種推來得出——法蘭克死於他殺而非自殺,更不是白帽老人!”
隨著話落,現場所有旅客都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馬修好奇地問“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戴維麵露震撼地驚歎一句“厚禮蟹,這位張大哥,你的推理跟我在現場看見的痕跡完全如出一轍,您真的是保鏢嗎?”
西蒙愕然地看著張薛禮,“老夏,你的男朋友也太厲害了吧?”
蓋伊與阿萊兩名警察都目瞪口呆,“tf!”x2
老夏原本是內向的人,害怕他與小張的關係暴露,導致尷尬不自在,可沒想到現場的外國人卻不在意他們的同性情侶關係,反而還在小張推理後流露出崇拜的目光,因此讓老夏感到自豪,“那是,他可是真正的特種偵察兵出身,可不像窩囊的fbi,在遇見殺人案後,連話都不敢說,甚至還沒下床。”
隨著話落,他的目光投向2003房內的大床上。
雖然他討厭江哲,但看著江哲赤裸的八塊腹肌的上半身後,老夏竟有些眼饞,“身材竟然這麼好?”
不一會兒,江哲穿好了衣物,內套黑色西裝、外套銀色風衣,下身銀色西褲與腳踩黑皮靴,不急不緩地走到門口,誇讚一句,“張薛禮,你的推理很不錯,不愧是特種偵察兵出身,估計在軍隊裡也是佼佼者,推理讓我信服。”
“所以呢,經過這麼多的推理,你認為誰是凶手呢?”
可沒想到張薛禮嘴角微微勾勒,麵露挑戰性地說“我想,凶手是你!”
聽到這話,全部觀眾們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