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想查驗的話,現在可翻出窗外!”
此話一出,蓋伊身為警察,自告奮勇地說“我來!”
“很好!”
接著蓋伊脫下黑外套,避免弄臟,一身白西裝爬到窗台,沿著窗台的水泥踏板,緩緩移動到空調機旁,愈發濃烈的蒜味撲麵而來。
室外傳來蓋伊的聲音,“江先生,你推理錯了。”
江哲問“哪裡錯了!”
蓋伊說“不是通風管道,而是空調機內部早就充滿了一堆催情素,好像有人大批量灑在了上麵,當空調機發動時,肯定會有部分催情素進入空調管道內然後通往2010房。”
江哲默默點頭,“我知道了,說明凶手灑催情素的時候是沒有考慮到太多音速,隻是想讓老夏死亡,僅此而已。如果可以的話,凶手估計也想讓9號牌的張薛禮死亡。可惜,凶手低估了張薛禮的身體素質。”
“我可以回來了嗎?”
“有案發道具嗎,譬如瓶子?”
窗外的蓋伊朝下望了望,地上並沒有任何道具,“無。”
江哲吩咐一句“那回來吧,辛苦了!”
很快,身上被沾濕的蓋伊從窗外爬了回來。
他推測著說“江哲先生推理的大部分是對的,那細節不影響老夏是如何死的,隻能證明凶手實際上是想讓老夏與張先生一起死在2010房間。”
張薛禮雙眼一眯,審視著現場所有人,“到底是誰,連我也想殺?”
隨著話落,眾人紛紛搖頭。
阿萊說“不會是我,你放心,我是警察不會做這些的。”
馬修安慰一句“我理解你,但我對殺人真不感興趣,我隻想趕緊離開這破彆墅,然後踏上我的逍遙之旅。”
戴維推測著說“我也不是凶手,但證據表明,凶手確實看見了老夏與張哥一起進2010房間後才做出舉動的吧?”
接著蓋伊看向眾人疑惑的表情,繼續解釋“對,戴維說的是對的。凶手一定是親眼目睹老夏與張先生一起進房間的,直接表明,凶手可能在我們之間!”
聽到這話,西蒙頓感毛骨悚然,還是忍不住問“按照你這麼說,凶手是知道夏先生有心臟病,可是知道他有心臟病的不就小張即老夏的男友麼?”
這話一出,頓時讓所有房客麵露警戒地看向張薛禮。
後知後覺,張薛禮察覺到了什麼,“彆這麼看我,我不喜歡彆人將我當成凶手,如果我是凶手,我肯定不會通知你們,我會偽裝現場,然後把自己置身事外,我雖知道老夏有心臟病,但我不會害他的——我的目標是升官發財,謀財害命不是我的取向,彆看我不是很傷心,但我其實並不是gay,隻是為了滿足老夏的性需要,才勉強地接受他。我的目標很明確——權勢!”
隨著話落。
江哲審視著躲在西蒙身後且一言不發的紅西裝小男孩阿爾文。
目前為止,阿爾文一直未開口過,他雖沒有認為阿爾文是凶手,但他看出來了,阿爾文似乎很享受死人的感覺,所以將話語權遞給阿爾文。
“小朋友,你認為呢?”
可沒想到小朋友破天荒地開口說了句“我認為,凶手也在我們這裡。”
江哲好奇地問“那在哪裡呢?”
阿爾文指著蓋伊和阿萊,“我認為是他們倆!”
此話一出,馬修、戴維、安迪、西蒙四人身形一滯,不與兒童地遠離了二人。
蓋伊指著小朋友破口大罵“你瞎說什麼?我是警察我會害人?”
阿萊威脅一句“小朋友,彆看你年齡小,就可以隨便胡說,你知道你所說的下場是什麼嗎?”
西蒙麵露不愉,“如果你們不是凶手,你們這麼激動乾什麼?”
蓋伊破口大罵“你t有病吧?被人冤枉是凶手你不激動?”
阿萊鄙夷地說“一直在隱瞞,你一直在隱瞞,誰不知道你以前是出賣屁股的,廢物,不敢說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現在還好意思義正言辭地說我們倆兄弟?”
隨著話落,西蒙喉結聳動,暴露了,他第一時間低頭看向阿爾文的反應,可沒在阿爾文的臉上看見厭惡的表情,便安慰一句“兒子,不要聽他們瞎說,爸爸不是那樣的人。”
阿爾文卻說“爸爸,我早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聽到這話,西蒙慌亂的心方才安心,“對不起!”
待到現場氣氛緩和後,江哲繼續問“阿爾文小朋友,為什麼你認為他們倆是凶手呢?”
阿爾文指著白西裝的蓋伊與黑外套的阿萊,“他們倆在法蘭克叔叔死後為了分析法蘭克的死因所說——我們之前在監獄裡,一般獄警不會說‘我在監獄裡’,而是會說‘我在監獄工作的時候’。”
“當時蓋伊叔叔說的是‘我以前跟他(阿萊)在監獄時,一旦他做噩夢,噩夢裡發生的事情確實會以一種神奇的手段展現出來,fbi先生,我建議你最好調查一下!’”
“所以他們不是警察,一直都是罪犯,而且是同一個牢房的獄友!”
“爸爸告訴我——警察不會害人,隻有罪犯會害人!”
隨著話落,所有房客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