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大人看著劉順的姑母皺眉,嚴肅道“堂下百姓所說,可是事實。”
劉順的姑母跪在那邊發抖,一時編不出什麼好的借口,隻能喊冤枉。
知縣大人敲了一下驚堂木,“肅靜!看來不讓你看到刑法森嚴,你是不會說實話了,膽敢蒙騙本官,來人啊,打十大板。”
“大人!”劉順的姑母慌了,那結結實實的板子打在身上可不是開玩笑的,三兩下她都受不住啊,“我說!我說啊!”
“打完再說。”知縣大人很有原則,“衙役動手。”
兩個衙役很快把劉順的姑母架到長凳上,掀開她的上衣下擺,就開始打,頓時院內慘叫不斷。
知縣在太師椅上坐著,趁這個機會還喝了點茶。他轉頭跟旁邊的裡正說,“本官今晚看來要住在鎮上了,勞煩裡正幫本官準本歇息的房間和晚飯。”
裡正自然是點頭,“大人到本鎮辦案,我等自然應該好好招待,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十大板除了被打的人覺得難熬,其實旁邊的人看著還覺得挺快的。
沒一會兒板子結束,劉順的姑母趴在長凳上起不來了。
衙役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好受,直接把人領起來,按到地上跪著。
“現在可以跟本官說實話了嗎?”知縣大人問道。
“冤枉啊。”劉順的姑母痛得連句完整化都說不出來,這句冤枉完全是她哼出來的。
“哦,看來你還是沒有見識到刑罰的森嚴……”知縣大人的話還沒說完,劉順的姑母急切打斷,“我說,大人我都說。”
“是字畫店的張老爺,他跟我們說的。”她立刻招供,“是他跟我們說,把人送到文華宮做靈官會有一百兩銀子的,我們隻是給她下了迷藥,把人給了張老爺之後,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啊,真的不是我們殺的人啊,大人,我們冤枉啊。”
劉順盯著他姑母的眼神,簡直要吃人,原來從一開始就想的是這個心思,為了一百兩銀子,居然可以把給外甥女下迷藥,“你們簡直不是人,你們不得好死!”劉順又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旁邊站的衙役反應很快的過去把人攔下了。
“堂下,本官未曾問話,就保持安靜。”知縣又問跪在中間的張老爺,“張秀,此夫人所說,是不是事實?”
“大人,她在說謊,這件事情跟我沒有絲毫關係。”張老爺連忙否認,“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劉荷,我隻是一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啊。”
“哦,你居然不認。”知縣摸了幾下自己的山羊胡,他轉而問劉順的姑母,“你是何時把人交於張秀的?”
姑母也是想了一會兒才說“是七日前的早上。”
“你可想好了?”知縣問了一句。
姑母點頭,“是,就是七天前的早上,我沒有記錯,那天我家剛好有貨回來,我卸了貨之後,用車把人送給張老爺的。”
知縣問張老爺,“七日之前的早上,你那時候在做什麼?”
“我在家。”張老爺也有些緊張了,但是隨即一向,都是七日之前的事情了,就算有人碰巧看到什麼,也不會記得了。
“有誰能證明,你那個時間在家?”知縣大人又問。
“我的夥計能證明。”張老爺一邊想著一邊說,“那天夥計到我家裡來幫我搬過東西。”
“搬什麼東西?”知縣緊跟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