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對伴侶,真是絕配,全都有病!”
盧卡被強迫飛行了整個下午,在各種攀比式的高空體驗後,總結出了這個結論。
亞當則支起篝火,陪獅鷲狩獵食物,這個夜晚注定是要在懸崖上度過,讓它們增加點認可度和默契。
河穀底的人漸漸都開始習慣,這數月以來,很多離奇或特殊的經曆,讓他們的眼界也不斷增加。
夜幕逐漸濃鬱,從淺灰到幽藍時,就正式宣布停工。
工匠和士兵們收拾好東西,就全部列隊出發,火把在森林中排成長龍,人們熱烈地討論著種種趣事。
今天非常特殊,他們不再留宿采石場,而是要返回據點,那裡已經準備好臨時營地。
除去關鍵的值班崗哨以外,所有人都在夜裡返程,隻為了參加明天的領主宴會,那是期待已久的盛事。
山中流民已經成為“老資曆”,他們談論著許多難忘且深刻的記憶,給新來的家夥們灌輸些領主的傳奇。
繳納什稅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當時,饑寒交迫的人都不理解那種選擇的意義,現在回憶起來,覺得感慨萬分,可能是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明天的宴會沒有這個環節。
雖然眾人頗有熱情,但就是按季度來算也還輪不到。
過於頻繁會顯得領主大人殘忍,是個無情壓榨的暴君,容易給新來的居民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經過半夜遷徙,終於在據點側麵與隊伍會合。
戰馬哼起響鼻,騎兵帶領開道,確保後半程安全。
由於臨時營地向外鋪設,所以燈火油脂的管控,床鋪和保暖設備的分發,再到明天會場的維持,都得由士兵主導。
騎兵們都是當初從泰岡達帶回來的,無論是人情世故,還是校場比拚,都非常令人信服。
他們曾經聚集起來,在夜幕下對神明起過誓,永遠忘掉以前卑劣且絕望的生活,將所有能力和生命都投入到據點中去。
等到後半夜,幾個老夥計又在附近碰頭。
他們以身作則,巡邏每個關鍵地方,主道路開放以後,所有安保措施都得加強,如果有在崗士兵打瞌睡,可能會出事情。
“你覺得會是什麼?”
絡腮胡子問出聲。
他指的是當初亞當做出的承諾誰能在單獨訓練中撐到宴會,將得到一份禮物。
這裡不少人都咬牙嘗試過。
說實在的,那種滋味回想起來都後怕,領主的每個動作都迅猛殘暴,絲毫沒有留情,流血斷骨頭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盧卡,嗬,嘖嘖。”
眼角帶疤的家夥叼起蒲公英。
“真是讓人佩服。”
那個故作深沉的享受動作分明就是在模仿領主。
“當初跟我們回到據點的時候,連騎個馬都撐不住,是真沒想到這麼耐打啊!”
“有時候撐不住,看看那個傻大個,就還能咬咬牙。”
“狼肚子哎,人家現在讓條胳膊,都能放到你,敢不敢放尊重些?”
……
討論聲在夜色裡逐漸遠去。
盧卡堅持下來,即便沒有得到獎賞,光是那重點栽培出來的身手,就已經是巨大收獲,畢竟這可是能活命的技能!
至於明天那份禮物,應該不是實質性的物件。
榮譽、稱號、職位,各有各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