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天下為卿狂!
春日驚喜地捧起它,兩雙同樣圓碌碌地雙眸相對,她道“小月月,你真是個神奇的小東西,我讀遍有關傀儡獸有相關卷軸都沒有記載過你的資料,神武月名字也很威武,是不是?”
神武月原本見春日移開手有點失落,但見春日竟在讚美自己,還誇它很威武頓時伸長了脖子一副我的確很威武的姿態。
引來春日與眾人的笑聲。
它見眾人取笑它便咕嚕一聲,又鑽進春日懷中厥起毛茸茸的屁股生著悶氣。
春日想起傀儡獸中隻是純血統才能明人言,知人性,內有儲蓄功能。便手指尖點了點神武月的小屁股,喚道“小月月,你能跟我說說話嗎?我想知道你體內的儲蓄空間能放多少東西?”
譚槐幾人驚訝地看向春日懷中的神武月,這傀儡獸有明人言的隻有上古的純血種才有如此能力。
神武月搖了搖屁股然後鑽出春日懷中,春日替它順了順淩亂的毛發,它享受地眯起碧眸,嬌聲嬌氣地叫道“主人,小月月可以裝……嗯,很多很多!。”
它這一開口可嚇到不少人,暴熊吼道“不會吧,竟真的找到個純血種的傀儡獸!”
鬼姬歎道“不是說純血種比劍靈還難找嗎,怎麼到你這兒就隨手一個呢?”
淚狐笑得毫無形容,簡直就浪費了那魅人心魂的臉。
譚槐似舊笑得溫潤“春日,恭喜你。”
春日雙睫笑成彎月,原本想道的話卻頓了頓,才開口“我們去最頂層吧,我猜你們想找的東西就在那裡。”
此話一出,沉重的氣氛再度來臨,大家都收起臉上的笑容,一同步入第九層。
一進去,便看見房間內布滿了誅神網,顧名思義便是神階的高手落入此網中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在紅色的誅仙網儘頭,供奉著一把劍,劍長逾五尺,劍身極厚,顯然份量甚重,望去無半點光澤劍在上鏽跡斑斑,乍一眼看去仿佛破銅爛鐵。
春日捧著神武月在一旁靜思不語,但另外四靈卻在瞬間失了魂,臉上悲泣與蔓藤漫延開來。
春日驚愕地望去,實不明白他們的反應。
四靈此時眼中已沒有其人什麼了,目光鎖住大劍靈體便穿透誅仙網眨眼間便到了儘頭處。
“嗬嗬,果然是撼天。”淚狐雙眸已失了神采,隻剩木然。
“不可能,撼天為何變成這樣?”暴熊不信地嘶吼道。
“當劍的主人隕落,它便會重歸沉寂封印直至下一任主人到來。”譚槐伸著越見透明的手撫上劍身,語氣淡淡的。
當初,萬俟春日自毀修行暴體而亡但撼天似舊氣勢凜人,如今它已如廢鐵一把,可見他們要等的人已然消失。
“難道你們還不懂嗎,看看自己的身體吧,已經快要消失了不就是因為種下契約的主人不在了嗎,為什麼還要看到撼天這副落拓的樣子才肯相信!”鬼姬終於忍不住啞聲吼出,當初從春日的玉佩內出來他們便感到一種前所末所有空虛,那種空虛在見到春日有片刻的迷茫,便隨即便知道她不是萬俟春日,但心中仍保有一存希望,最後在見到撼天終於不得不承認一件事……萬俟春日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們倒不是擔心自己會消失,隻是遺憾沒有看見她最後一麵,沒有問出這三百年一直纏繞在心中的問題“春日,為什沒帶我們一起離開?”
“譚槐,淚狐,鬼姬,暴熊!”春日見他們漸漸變得透明,心中一急便喊道。
他們四人這才回神,見春日隔著千絲萬縷的誅仙網無法,臉上帶著焦急地喊著他們,心中頓時一暖。
四人對視一眼便笑了,默契地抓住撼天劍朝春日飛去,撼天劍在誅仙網狹小的間隙中穿透而過,最後從春日高空掉落,春日下意識伸出一隻手接住,卻因太重錚一聲劍尖碰在地上發出響聲。
她雙瞳一凝,抬頭向上空望去,問道“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