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天下為卿狂!
“尋芳,我要與我一道去白府一趟嗎?”廂房中,春日問道逗玩著神武月的尋芳。
尋芳取下了水晶麵具擱在桌麵,不答反問“春日可是答應了藍溫紗何事?”
春日走在他對麵坐下,一把抱起睡著成球團的神武月,搔搔他的茸茸的下巴,微笑道“我答應她勸說白峁月一同回去,並且她有意讓我待到四盟會結束為止。”
尋芳支著微尖的下巴,巧盼俏兮地看著春日,柔亮的長發散在白衣上更襯得他高潔無暇的純白。
“白府可有春日在意的東西?”
“為何這樣問?”春日將神武月放入獸類空間,抬眼問道。
“因為我了解春日,你明知道事情絕不簡單卻還是肯去,那裡必然有你想要的東西,你不是一個喜歡白白浪費力氣卻得不到好的人,你如果付出了就必須要得到回報。”
春日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一件東西,放在他麵前道“這是回禮。”
說完就起身離開卻找白峁月談事情了。
尋芳挑眉地拿起桌上的一塊四方綢布,或許說是手絹更為恰當,素素白白一片,上麵什麼刺繡都沒有,就像布鋪子裡隨便扯得一塊原布般。
但是尋芳還是開心地笑了起來,拿著它入在唇邊,輕聲道“原來春日也有女人的一麵啊……”白峁月披蓋著一件雪白絨毛的狐狸皮在下身,整個人斜依在椅上看著窗外靜靜地看著天空,有時候他會好奇當時在白府,春日總是這樣倚在欄杆旁邊看著天空微笑,心裡麵想著什麼,從那堆白雲中又看到了什麼,他炕清她的心裡有著什麼,所以很想知道。
“在想什麼?”聽到背後的聲音,白峁月恍神抬頭看去,沒想到正在想她,她就出現了。
“春日?”
“嗯,白少爺在看天空嗎?是不是覺得天空很有趣,一堆無形的雲,在風的吹動下不斷地變幻成各種各異的形狀,隻要你發揮點想象,它們可以是任何東西。”春日順著他方才的方向看去,白皙纖長的項勁,透露著珍珠白的光彩,淺笑溢菊的雙唇透著些許悠閒趣致。
白峁月心想,果然看你比看那些白雲更有趣。
“春日以前喜歡看天空就是因為覺得有趣?”他問道。
春日頓了一下,才道“不,也許有時候會這樣想,但是更多的時候是想借著天空來提醒自己的渺小,我一個無法到達的目標,你覺得以天比高是不是很狂妄?”
說完,春日溫潤清澤的雙瞳平波靜溢地看向白峁月,似在問他又似在問自己。
白峁月似恒久遙望月桂樹下的石子,千百年無輕移,許久後他神情似經曆的滿蒼海桑田,又似自嚴寒盛開的雪梨花般,目光中帶著千種琉璃光彩。
春日怔愣住了,白峁月似脫胎換骨般煥然一新,那種似鳳凰展翅高飛的模樣她從不曾見過。
她出神地看著他,隻聽到他道“春日的願望我會讓它觸手可得的。”
春日震驚,然後艱難道“你說什麼?”
白峁月起身,推開那扇曾緊閉的房門,望向天人任那微涼的秋風將他墨發吹得飛揚起舞,那靜韻的低頭一旦昂首似要衝破一切障礙驚鴻於天。
“你曾說過不要讓生活空白一片,想讓我染上點顏色光彩,我懂了,為你我想我可以做到的。”
在他的身後看著的春日,突然斂下神色,沉聲道“不是為我,是為你自己,我……負擔不了你的人生,我連自己的人生都如走懸空起鋼絲,容不得差池所以……。”
“那我就為你鋪上平坦的大路。”白峁月雙眸平靜地看著她,所說之話卻似心中傾吐出來的“不用覺得有壓力,我的心情與你無關。”
春日心緒起伏著,啟唇似想再說點什麼,又似什麼都不想說,總之一切都已經出乎了她的認知為預想。
最後她呼口氣,垂下眼淡聲道“明日我會與你們一同回去白府,我來隻是想說這件事,那麼……我先告辭了。”
倆個人都互不相視,春日緩步與他錯身過,不曾回頭地離去了。
白峁月卻在她轉身那一刻撫上了跳得有點不穩的心臟,幽幽似難言地望著天空。
為什麼心突然會難受起來?
如果心能回話的話,它會說……因為我受傷了。
回到房間,春日看到尋芳依舊守在房中,有那麼一刻她竟想直接掉頭就走,顯然尋芳是個通透的人,他一眼就看出春日表情不太正常。
雲袖一展,春日一時不防便被吸力所引整個人跌入尋芳懷中。
春日眼中暗湧一起欲施掌推開他,尋芳卻道“莫不是從彆個惹了腥,春日便想找我撒氣?”
聞言她身子一僵,尋芳了然,似哄似勸道“春日,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管發生什麼尋芳都會陪著你,與你一起分擔的。”
春日自然不會告訴他,這個人變化的速度比天上的雲還要凶,她自然不想這個時候截外生枝,便道“彆問,我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