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10年劍的我終於可以浪了!
塞北,龍城。
距離莫車單於的死,已過了近十日有餘。早先那些因無定河大水,以及白禮為了轉移視線而做的襲擊,所留下的創傷,也已然差不多被撫平。
當然,這些物質上的創傷,撫平不難。但是精神層麵上的,就不那麼易了。
畢竟人死不能複活,有些失去了,就代表永遠失去了。
因此,雖然從表麵上來看,龍城從新恢複了表麵的繁榮。但是如果細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其中所蘊含的哀傷。
當然,這隻是對下麵的人而言。對匈奴上層的人來說,普通人死多少都不妨礙他們繼續醉生夢死。
像是烏籍太子這邊,更是因為莫車單於的死,而聚在一起歡慶。
這不,今日又有一場宴會,在烏籍太子的王宮之中進行。與會者全部都是烏籍太子的心腹,伴隨著異域的歌舞,南國的美酒,一個個皆沉浸在這歡樂的氣氛之中。
不過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所有人左擁右抱,跟著樂師和舞女的曲調和節拍,享受當下之時。一下屬快步邁入殿中,幾個呼吸之間便來到了正坐在首位的,烏籍太子的身前,附耳彙報。
讓烏籍太子的瞳孔瞬間為之一縮,歡顏也就此僵在了臉上。
而烏籍太子的表現自也被其他人看在眼裡,一個個便也紛紛推開了身邊的侍女,正坐收聲。
“太子殿下,可是出了什麼事?”一心腹見烏籍太子這邊麵色難看,遲遲不語。不由率先開口,詢問道。
“嗯,”今天宴會與會到場的都是手下的心腹,烏籍太子自然也沒必要隱瞞。見手下人詢問,於是在應了一聲之後,便麵無表情道“剛得到的消息,致骨都、握衍枸、蘭溪古等連同他們所率領的隊伍,已全部蒙難。就在他們返回部族的路上。”
什麼?死了!
手下心腹聞言麵色也不由為之一變,其中之前開口的,更是直接追問道“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們是怎麼死的,又是誰乾的?”
也怪不得心腹們會如此。
誰讓烏籍太子所提到的這幾人,全部都是烏籍太子的鐵杆支持者。而且還是手握重兵,其勢力就算是在整個匈奴王國之中,都稱不上是舉足輕重的鐵杆支持者。
像是之前所提到的致骨都,其所在部族,就有控弦之士八萬!
而握衍枸其所屬就更多了,數量直接上十萬。
正是有這些人的存在,烏籍太子才能在莫車單於死後,這麼輕易的便掌控了局麵。
而現在,這些鐵杆支持者,竟然被人殺了,死在了返程的路程之中。烏籍太子臨登匈奴單於之位的期限之前。也就怪不得一眾心腹的臉色會變了又變了。
事實上,今晚變顏色的的不光隻有烏籍太子的心腹這邊。大行司的王玄策,在與烏籍太子這邊,前後腳收到了相關的奏報之後,也同樣目光一凝,臉色一陰。
同時一些在之前不久所擬定好的計劃,也將再次麵臨要大修的命運。
沒辦法,如之前所提到的,作為在烏籍太子說話、行事的底氣之中,占據相當一部分比重的組成。這幾個鐵杆的生死,將直接關乎,接下來烏籍太子成為匈奴單於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