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內三司衙門這邊,準備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將人引導到右扶風的某地,然後借著當地的布置將這些人都一網打儘之時。
一個其中藏有至寶的寶藏的消息,被樓外樓的人放出。
吸引來了更多人潮的同時,也讓人彙聚,並滯留在了這京兆之地。
在這種情況下,原先的計劃顯然就有些不合時宜。
畢竟現有關於那寶藏的一切,對內三司衙門而言,大部分都是未知。
一旦他們這邊前腳剛剛按照原定計劃,放出風去,結果這邊後腳寶藏就出世了。這有道是財帛動人心,再加上那至寶的誘惑,各方勢力的人會作何選擇。
韓鬆等還真是沒底。
因而再經過了一番商討,韓鬆等終於決定,將計劃實施地點,放在這藍田縣處。
為此,甚至內三司衙門方麵,不惜放棄右扶風那裡早就已經搭好的舞台,重新在這藍田縣外的流峪飛峽開土動工。
不提朝廷這邊的布置。
此時,這藍田縣之中。
那當眾行凶的江湖客被斬殺之處,恰好位於這藍田縣的鬨市區。
雖因封城之故,這往日人潮湧動的街道略顯冷清,但也不乏人目睹了這一幕。其中自也有那些進城的江湖人。
“這碧眼雕李應在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沒想到竟折在此處。”
距離此處不遠的一處酒樓之上,眼見那一支巡城衛隊繼續巡街,一隊隨之趕來的衙門的衙役,接過了洗地的工作。
一身穿月白色儒袍,書生打扮,眉宇之間,略帶有一絲邪意的年輕男子不由開口,狀做感歎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羽林衛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強悍哪。
一隊人馬不過雙十之數,合擊之下,竟能發揮如此威能。一想到這藍田縣之中現羽林衛足有三千之多,還真是讓人不由脊背發涼。”
而就在年輕書生為之感歎之時,一個聲音突然自酒樓向上的樓梯口處傳來,道“能堂堂奪情道的奪心邪士記住名字,想來這碧眼雕李應就算是死,也能夠瞑目了。”
至於這羽林衛?
旁人這麼說也就罷了,奪心邪士你也這麼說,那昔日死於你手的那三千右侯衛,又豈不是死的太冤?”
什麼?
這位年輕的書生,居然是昔日江湖之中,凶名赫赫的奪心邪士!
時值飯點,因而酒樓之上,幾乎都已被坐滿。
其中來客之中,又有過半數以上的都是江湖人士。
江湖人,對江湖之事自然不可能不了解,自然清楚,這奪心邪士所為何人。
因而當聽聞那正和他們坐於同一座酒樓年輕男子,是奪心邪士之時,自是紛紛勃然變色,露出了忌憚無比的目光。
而就在所有人都因年輕男子的身份而恐慌不已之時,那樓梯口緩緩走上來的身影,也在第一時間映入了這三樓所有人的眼簾。
而當望到其眉心處,那讓人望之就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要為之凍結的,湛藍色雪花印記之時。
麵色皆不由再變。
從皆不由紛紛暗道,自己等今日出門是不是沒有看黃曆?要不然,怎麼又碰上了這麼一位喜怒無常的絕世凶人。
雪公子,花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