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打它呢,好後悔啊。
吳仁雙手抱在胸前,眉眼帶笑地看著小瀾。
“準備好了的話,我要開始了。”
觀眾們趕緊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吳仁扭著蠻腰,來到兔子所在的桌旁。
兔子抬頭望她,沒有畏懼,大眼睛一眨一眨,看上去似乎是很困惑的模樣。
吳仁伸出左手撫上兔子的小腦袋。
順著它的兔毛,撫摸著。
兔子很舒適的樣子,漆黑的大眼睛慢慢眯起來了。
這時吳仁抬起右手,掌心向下,五指微微彎曲,一道橘色的光從吳仁掌心出發,籠罩到兔子身上。
右手慢慢抬起,兔子竟也隨著升起的右手飄浮起來,沒有了知覺一般,蹲坐在半空。
眾人不禁屏住呼吸,生怕聲音一出,就會驚醒兔子。
吳仁卻毫不在意,彎曲膝蓋微微蹲下,左手拉開桌子下方的抽屜,從抽屜裡拿出什麼東西,又將抽屜關上。
之後將那東西貼到兔頭上。
像紐扣一樣,小小的圓圓的,和兔子一樣的粉紅色,埋進兔子粉色的毛裡就看不太到了。
紐扣樣的東西貼到頭上後,兔子的身體開始出現變化。
一個個黑點慢慢浮現在兔子身上,以這黑點為始,竟向四周蔓延出一條條黑線。
黑線似乎並無實體,穿過這室內所有家具擺設,從房頂和牆壁直穿而過。
“唉——”
“沒想到會有這麼多,”吳仁歎道,“可憐的小家夥,這麼久以來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兔子的耳朵聳動了一下,很快便又靜止不動了。
“寶寶!”吳仁嬌滴滴地喊道,“太多了,你得幫幫我。”
寶寶真是隨叫隨到,吳仁話音剛落,一身麻裙的寶寶就開門進來了。
“小神,很麻煩嗎?難道比另一個麻煩?”
另一個?指的是影子?
難道她們已經處理好影子的事情了?
寶寶繞過他們,看到穿向四周的黑線,也著實愣了一下。
“看吧,這個小家夥身上背的厄運線太多了,肯定是他不停地逼迫小家夥借運,才會變成這樣的。”
兩人湊在一處,指著還在飄浮中的兔子嘰嘰喳喳。
“逐條消去肯定不現實啦,不然等我消完,後麵的人估計已經被厄運逼得活不下去了。”
“我記得那個人不是留下了一把剪刀嘛。”
“剪刀?”吳仁戳戳額頭,“啊,對了,剪刀,那個人的剪刀肯定可以用!”
寶寶又幾步跑出門,沒一會兒,手裡拎著個造型十分野蠻的修剪枝葉的大剪刀回來。
大剪刀的刀刃還泛著寒光,雖是剪刀,刀刃表麵莫名的紅色汙漬卻給它平添了一絲戾氣。
這又是啥?
靠近兔子,寶寶張開剪刀,對準兔子身側的黑線就是一剪子。
金屬被腐蝕的“噝噝——”聲和著黑線斷口處散發的黑煙彌漫開來,但兔子依舊是安詳平靜的姿態。
被剪斷的線兩頭化為黑煙,慢慢消失。
黑線在一點點淡去。
“這根不一樣,小神。”
正忙著剪線時,寶寶忽然說道。
“怎麼了?”
“這根是紅色的,而且……沒有另一端。”
兩人又聚在一起說了些什麼。
隨後一同看向小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