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她。”
舒意朗低下頭，不敢再直視哀求。
彆人不知道，他卻是掌門的弟子，算起來仙君是掌門的師叔，可是他們兩個……
舒意朗抿抿嘴。
二人從來都是不睦的。
以前有人說是因為掌門本該由仙君當任，他的師兄卻是將傳承給了自己的小徒弟。並且奪走了仙君的所有權利，讓他像被囚禁一般孤魂野鬼地成了門裡的一個影子。
存在但是無視。
“仙君。”
他以頭觸地。
但是並不是這般，仙君是真的不在乎。他在與神一戰中沒有出戰卻是失去了修為，隻剩下個稱號，但始終是是有大功勞的。
那就是。
他使傀儡殺神融月神隕落。
……
“我是害了元載夢。”
容清流坐在榻邊，衣服粘著花枝露水，頭發也有些奔急的淩亂。但是眸子卻是晶亮，帶著些坦然麵對的鬆快。
然而……
她對著但是還在病中的王二小，臉色蒼白的王二小聽完這一句，連嘴唇都白了。
慘了慘了！她連虞無量的愛徒都宰了，現在這是來警告她自戕的嗎？
她往被子裡縮，瑟瑟發抖。
一隻手拍了拍她被麵，安撫她一般。
“彆怕。我不殺你。”
真的要我自殺啊？
容清流卻是不理睬她反應，她太煩了，沒有一個人說話實在是不行，想來想去隻有這個了。
她就翻窗進來，正好把要起來如廁的王二小嚇趴回去。
“掌教……”
“我與她有仇。”
容清流不理會她自顧自說著，眼神有些迷離。
“我與虞無量都是殷池地的人，而殷池卻是毀於元族器刃。”
王二小慢慢坐直。
元族啊，傳言擅長製造兵器。而且是專為神族製作的，是神明的侍奉者。而且異常變態，曾以活人投劍爐以製神兵。
殷池的確毀於神明，好像是被燒了。被……
王二小瞪大眼睛。
被剛成為殺神的融月持住她的赫赫凶名射月箭，發出來的第一箭給燒乾淨了。
“沒錯！你長得像！”
容清流抓住她肩膀按住，把王二小給嚇得大呼小叫著。
“我說了不殺你！”
她雙眼赤紅著，王二小拍打著她。你手都掐我脖子了！
容清流回過神來趕緊一鬆，王二小劫後餘生地爬遠些。
“庸才！這般就嚇住你了！”
容清流卻是氣憤異常，看著王二小爬進被窩裡的狼狽樣子更是生氣。
這人怎麼能跟神女相提並論！真的是恥辱！
不過這好像是神女比較虧啊。不管了！看著就來氣。
王二小都要哭了，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剛醒過來這個殺人未遂的倒是正大光明地坐在她床前，掐她脖子還罵她沒用。看著都比她更生氣，這是什麼世道啊！
“容掌教？”
顏雲落推開門，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再看到王二小含著淚花正瑟縮著。
“你在乾嘛？”
“顏雲落……”王二小委屈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