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麼丟人的？”
果然沒人看著就會闖禍，不過……
“掌門不是挺護著他嗎？怎麼了？難道是拆了掌門的居殿。”
“嗯。”
蒼津予點頭。
“天哪。”
這麼霸氣的師父為何有我這麼慫的徒弟。真的是要檢討啊。
“玄掌教果然霸氣！你就一般般了。不過你如今好了，現在仙君親自教導你，你好好努力。”
顏雲落頷首。
“的確你如今靈脈已開，已能自己通力運轉。好好學，不要偷懶耍滑，成日玩弄小心思。”
蒼津予捂嘴偷笑著，步桃蹊卻是被他話給嚇愣了。
這人好古板啊。
“就算她跟著仙君也沒有用，因為她資質有限。不過好好學至少能保命。”
“其實啊，不要這麼說二小，也許就是找個由頭不讓她回去而已，沒什麼教不教的。”
暴起掀桌子。
“你們怎麼這樣啊！”
……
“你這是……”
妄白揣著手藏在袖裡，看著坐在階下正拿著根樹枝捅草的昭風弱。
昭風弱偏頭去看他，仙君一身淺藍外裳繡著銀色花葉，內裡是一件深藍同花色的鍛袍，長身玉立的站著。
借著光色望過去，皮子一點都沒皺的，反而襯的頭發烏黑潤亮。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化，除了更加無恥了些。
“哼！”
繼續捅著草葉玩。妄白瞧著他這樣，挑了挑眉。
“你是不是在看我俊不俊。”
“美得你！”
昭風弱還玩著樹枝，又是出神了。
“那個孩子是幾歲了？”他忽的開口，神情恍惚著。
“哪個？”
“哼！”
“你要帶她去哪啊？要不就來長樂國吧。我給你通行，包準你滿意。”
“你那？”
妄白揣手搖頭，滿庭的夕陽霞色鋪落如彤水漲起。昭風弱抬頭看著庭中花草亭台都是霞色紅彤，微微愣神。
“要是以前，流霞台的晚景比這更是美妙。可惜如今舊景不再，連人都散了。”
妄白訝異。
“你是會懷舊的人嗎？”
“不是啊，這不是打算讓你同情一些，故意說的。”
昭風弱揚開袖子。
“你倒是坦誠。”
“我擔心慕容還寧會作怪。”
“這個不用擔心，你要是帶她來長樂，我保證雪辜就算是全盛時期她也沒事。”
“你？雪辜殿下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
“放不放眼裡有什麼打緊。她還不是被坑了，其實你隻要不動他的底線，他都不在意。”
昭風弱拔出草來混著泥揉在手裡。
“雪辜殿下他根本不在乎什麼神明，什麼神族榮譽的。他厭煩得很，被族人逼著坐在最高處。他成為了神明時候不過十二歲，什麼都不懂。就已經被灌了一腔的恨。”
他掂了掂泥丸，往妄白身上扔。
妄白看一眼自己衣擺。
“你是小孩嗎？”
“我知道。可是融月她……”
“其實啊我最討厭你，你以為你是誰，竟然逼她。”
妄白沉默著不說話。
“偏偏她還願意受你威脅，還，還讓你如願了。哈哈！”
昭風弱抬手擋住眼睛，被光色耀的閉眼。
“你告訴我，你可有愧疚。”
妄白站在霞光中，幾乎要被光色淹沒。眉眼淡漠。
“可是她殺了我師父，你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