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雲間月離開州府,在門前,這位風塵仆仆而來,隻為了將一些海外消息告知陳朝的道門年輕領袖,沉默片刻,還是實打實的說了句心裡話,“陳朝,如果可以,還是不要獨自出海,即便出海,也不要惹出太大的事情來。”
他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這個朋友,海外之事複雜太多,他很害怕對方死在海外。
這種擔憂,不牽扯彆的,隻從兩人是朋友這件事出發。
陳朝看了雲間月一眼,也說了句實在話,“這件事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但或許再等幾年就是很麻煩的大事,要是能解決,在這兩年解決了最好,不然一拖,或許就是覆水難收的局麵。”
“朝廷花了兩百多年,無數人的努力,才將北邊的威脅徹底抹除,但若是還有一股威脅更大,也存在,如今能解決,為何不解決?”
陳朝笑了笑,“我努力這麼久,做了這麼多事情,才讓這世道變成這樣,如果有人要毀掉,我會很生氣的。”
聽著陳朝這麼說,雲間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歎了口氣。
陳朝笑道:“阿月,我要是真死在外麵了,這片土地的事情,就要靠你了。”
雲間月是癡心觀的觀主,自然便可以代表著整個方外,他隻要活著,方外就不會回到之前那樣,隨意的魚肉百姓。
雲間月歎了口氣,忽然說道:“不怨我不跟你一起去?”
陳朝嘖嘖道:“知道你放不下你閨女,所以我都不張這個口,再說了,你就算是想去,還真不能帶你去,要是鬱希夷那家夥,還行。”
雲間月點點頭,但轉而便想起一件事,正色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陳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實際上也是猜到了一些他想問的東西。
“西陸真的死了嗎?”
雲間月看著陳朝的眼睛,但沒有什麼咄咄逼人的意味,反倒是探尋的意味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