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梁順爺被炸傷這回事,跟他有很大的關係。
因為要給常作生出卷子,我就先把沈裕給我的書收了起來。
“你說說一個打光棍的人,他出這事,那不就剩下等死了?唉,算咋回事。”母親有點悲天憫人,吃飯的時候還一直歎氣。
“他沒兒沒女的,過繼的孩子又不應心,受罪是肯定少不了。不過咱自己的事還操心不完,就彆瞎擔心彆人了。”相比之下奶奶看的更透徹一點,因為誰也不比誰過的舒服。
父親歎了口氣,“明兒個我去村裡跑跑,看能不能給他要點錢。”
我默默的扒拉飯,全程沒有插話。心中已經差不多了解了個大概,不出意外是梁衛河和梁順的繼子梁大誌一塊兒謀劃了這件事。
石頭坑的安全係數的確不高,可那是兩年後的事,現在石天還沒有那麼明目張膽。
還記得上一世後來的石頭坑接二連三的出事,給的炸藥都有問題。當時還說慶幸父親因腰疼沒繼續乾下去,應了那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第二日晚上父親頹廢的進了家,“村裡扔了二百塊錢,石天沒人敢惹,讓差不多算了。”
“那不成,錢必須賠。”跟在父親身後的梁衛河氣勢洶洶的說。
到現在還想著錢,明目張膽拿四五十的老人碰瓷,石天肯定不會吃啞巴虧。
“你們把梁順爺爺的病曆都拿去,村裡肯定不會隻給這麼點錢的。”我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了。
父親脾氣特彆不好,我怕他出去跟人家動手,到最後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就是,直接拿著去找石天,他又不差那萬兒八千的。”梁衛河還真是句句不離錢。
他這個樣子更讓我確定,他肯定跟梁大誌商量什麼了,要不然不可能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