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衛河應了一聲,又開口問,“堤壩還修嗎?”
“修!施工看緊點,彆讓他們渾水摸魚,這兩年容易發洪水,下遊那的人不安全。”我仔細交代了他,畢竟貪汙公款的不是一兩例。
七月二十號,雨已經下了兩天了。
我一直都忐忑不安的,提前準備了那麼多,我還是怕有意外發生。
那些曾經的過往多驗證一個,我就多一分恐懼。
就好像一個人曆經千難萬險好不容易安全了,但卻被告知中毒並且命不久矣。我就是這樣,難道我重生到六歲,就是在膽戰心驚中等死再活到二十六歲?
我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房簷下邊,靜靜地看著淅淅瀝瀝的雨,雖然不大,可是沒有停的趨勢。
隨手拿起了我的畫本,胡亂的畫著我的設計稿。
“梁謹。”
我好像聽到了沈裕的聲音,抬起頭發現他撐著一把傘,站在我的斜前方。
天色因為雨有些暗,他卻站在那裡異常奪目,其餘的景物都成了陪襯。
“你怎麼過來了?”我愣了一會兒,連忙起身又搬了個小凳子,招呼他過來。
“雨下了兩天了,我怕你心神不寧瞎擔心,過來陪著你。”沈裕坐下,拿出了自己的本子開始寫。
我見他果然隻是單純的陪著,就沒再搭話,靜靜地畫我的設計稿。
不得不承認,沈裕單在那坐著,就好像給我吃了定心丸,不一會兒就靜下了心。
我突然想著如果我的命定之人不是江淩岩,也許年邁之時我可以和沈裕坐在院子裡,他寫作,我畫畫,該是應了傳說中的歲月靜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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