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熊少國主為求明哲保身,連“不可理喻”四個字都講不出口,隻能“你…你…你…”個不停。
不知死活的楚一鳴強出頭:“柳寵妃咄咄逼人是何居心?”
眼見蠢貨兄長闖禍,楚盈盈當即暗扯袖子攔阻,可惜未能成功。
楚靈犀揣著明白裝糊塗,沒好氣地問道:“這兩位又是誰?”
景宇將戲進行到底,分彆介紹道:“妖族楚州平昌王楚一鳴,十一公主楚盈盈。”
“誰和誰?”
楚靈犀的白眼翻上了天靈蓋,透出深入十八層地獄的鄙視:“楚州派兩位名不見經傳的王族子弟道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柳寵妃請慎言”,在如此氛圍之中,景宇的戲癮被完全勾了起來,先抑後揚,幫妖女狠狠貶損楚家人:“平昌王…”
他故意頓了頓,待楚一鳴重新端起不可一世的架子,反手給以重擊,將他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平昌王確實乏善可陳,不過楚州十一公主是前任厲州王妃。”
楚靈犀拖著長長的調子“哦”了一聲,順道還自捧了一把——
“直接說前任厲州王妃即可,講什麼十一公主,楚州除了楚靈犀之外,還有其他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公主嗎?”
景宇接不上她厚臉皮的自誇,老戲精柏老將出馬:“柳寵妃教訓的是,不過景宇也有難處,畢竟前任厲州王妃這一稱謂不甚妥當,除十一公主之外,彆無其他稱呼。”
話雖如此,不過他的重音恰恰就落在“前任”兩字之上,相當於羞辱加倍。
楚一鳴與楚盈盈並非同母所生,兄妹感情淡泊,他全無顧及妹妹名譽之念,一心隻想維護自己的顏麵:“本王統領楚州大軍,豈容爾等造次!”
“統領楚州大軍?”
楚靈犀以鄙夷的口吻道:“那請平昌王講一講昔日打過的勝仗,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常言道失敗是成功之母,然而在征戰沙場之事上,楚一鳴積攢了好幾籮筐戰敗的親娘,死活就是孕育不出一次得勝的機會,與熊少國主淪為難兄難弟,一個勁兒的“你…你…你…”,再吐不出半句狠話。
與妖族另兩位蠢貨男子相比,楚盈盈的智商始終在線,即便因受辱而滿麵通紅,也竭力隱忍,隻質問一句:“惡言欺辱使臣,難道是魔族的待客之道嗎?”
她的情緒拿捏極有分寸,有禮有節,柔中有剛,剛不失柔,沒有楚靈犀那般劍拔弩張的殺氣,反倒帶著訴不儘的委屈,配著冰肌自是生來瘦的身段,加之腰肢嫋娜似弱柳的病嬌之態,分外惹人生憐。
她完美詮釋了白蓮花綠茶婊的精髓——男人見了動心,女人見了動氣。
若以動物做比,妖女戰神如獠牙利爪畢現的虎豹雄獅,而楚盈盈則是風情萬種卻至毒陰損的美女蛇。
男人與男人的戰爭,強者為王,而女人與女人的戰爭,卻是弱者取勝,誰弱誰便可搶占道德製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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