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馬就算跪地求饒,魔尊君棠也得端一端架子,當著她的麵沉溺美人溫柔鄉,讓這丫頭好好吃吃苦頭,長長記性。
左側媚容妖骨的佳人為魔尊捏肩按摩,柔若無骨的小手既銷魂又大膽,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撫上了堅如城牆的胸肌與腹肌,並在他的耳邊輕訴仰慕,媚眼如絲,吐氣勾魂,偏偏魔尊君棠不為所動。
他的思緒倏而飄遠,憶起那日龍輦之上,楚靈犀在他耳垂旁有意無意地吹了幾吹,不是舞娘嫻熟的撩撥,而是嬌憨且生澀的試探,像極了初經情事的姑娘坦率表達愛意,沒有技巧,完全出於本能,撩魂而不自知。
媚嬌娘主動送上朱唇,他蹙了蹙眉,偏過頭閃避,語氣生硬道:“酒!”
或許是不夠醉的緣故,他腦中總徘徊著楚靈犀的一顰一笑。
他明明不喜歡妖女戰神那般張狂跋扈的女子,當年擂台對戰,若非為大局考慮,可能會直接送她上西天。
他愛的是柳芽,恬淡如菊,純潔善良的柳芽。
魔尊君棠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心底暗暗咒罵道:“我靠,楚靈犀這死丫頭有毒,把本尊的審美帶跑偏了!”
他起身勾了勾手指,示意捶腿的舞姬上前,清雅絕色才是他的心頭好,雲一渦,玉一梭,淡淡衫兒薄薄羅,輕顰雙黛螺。
佳人乖順坐於懷中,吸取前一位的經驗,並未放肆妄動,隻是雙手柔柔環繞著尊上的脖頸,含蓄笑意羞然嫣嫣。
女人如酒,太濃烈嗆喉,太寡淡無趣。
楚靈犀坐在魔尊大腿上的時候常常不安分,假如她心有所求,更是扭來動去如水蛇,最妙的是她極善於拿捏分寸,在撩火與撒嬌之間實現了微妙的平衡,引得人既欲火中燒又憐惜不舍。
魔尊君棠驚然發覺自己真的中了楚靈犀的毒,比鶴頂紅加砒霜更毒的毒,心心念念全都是她的好,千嬌百媚都無法匹敵的好。
妖女那磨人的小妖精究竟在磨蹭什麼,為何還不來?
他推開懷中美人,厲聲質問內侍:“你到底有沒有把本尊尋歡作樂的事告知寵妃?”
“半個時辰前就傳過消息了,景副將方才還親自去了風荷殿…說寵妃娘娘她…她…”
下跪的內侍戰戰兢兢,不敢直言。
魔尊君棠的耐心耗儘,怒吼道:“說!她為何還不來向本尊低頭認錯!”
“寵妃娘娘正在忙著…忙著教公主和郡主行酒令…”
魔尊君棠憤而掀翻酒案:“她難道一點都不在乎本尊嗎?”
內侍顫聲道:“公主聽說此事後大發脾氣,吵著鬨著要見您,不過被寵妃娘娘攔了下來…說…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不便打擾…”
“樂天…樂天難道就聽任寵妃的擺布嗎?”
樂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被父親寵出了敢與天地爭老大的蠻霸性子,她拿定主意的事,無人能勸得動,魔尊怎能不詫異。
“公主和寵妃娘娘…結成閨蜜…醉酒後還拜皇天後土義結金蘭…”
“她倆做姐妹!那本尊…本尊算什麼?”
魔尊君棠瞬間淩亂,他與楚靈犀日後該如何相稱,叔叔與侄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