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鳴不知死活地嘴硬道:“口出狂言的無知狐狸精,楚州雄師足以戰勝魔族鐵騎!”
楚靈犀用事實擊潰他的狂妄大話:“魔族後備營中近一半的兵將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後勤兵,可是你們借助仙界鳳族火鳥都沒能打贏,竟還好意思大吹牛皮,也不怕風大閃斷舌頭~”
楚一鳴暴跳如雷:“你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嗎…”
熊衝儘力壓製蠢材那雙即將揮刀的手,力氣已快耗儘,隻得使出最後的殺手鐧:“澄暉公子下達的命令是綁走寵妃柳楚,而不是殺了她,抗命的後果你有想過嗎?”
此招果然奏效,挖空心思抱仙族大腿的楚一鳴不敢再亂來,施法綁緊楚靈犀的手,躍身上馬,打算殘忍地拖拽她前行,讓這位寵妃好好吃吃苦頭。
熊衝再次勸阻:“據傳柳寵妃身嬌體弱,如今又添了被神火燙灼的外傷,若再多受皮肉之苦,隻怕性命堪憂,而且我們須儘快離開,萬萬不可拖延。”
“這個狐狸精到底哪裡好,你為何如此向著她?”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淫者見淫,楚一鳴的腦子裡裝的儘是烏七八糟的黃色廢料,戰敗的喪家之犬模樣還未褪去,就趾高氣昂地犯渾——
“假如你真看上了這隻狐狸精,仙妖聯盟得勝之後,你完全可以把她留在身邊,如此殘花敗柳,無須給正式封號,做個暖床的侍婢,都是抬舉她這身賤骨頭!”
楚靈犀鄙夷一哼,懶得與亂吠的瘋狗多爭辯,對付他這種無恥之徒,單靠言語全然無用,就得用拳頭和刀劍皮鞭狠狠教訓,先把這筆賬記在小本本上,來日再加倍討回。
另外,她隱約感覺此番話很是熟悉,細想片刻後才憶起,這是多年之前她痛罵楚一鳴生母劉貴妃的原話,幾乎一模一樣。
劉貴妃是一隻真真正正的狐狸精,早年為元洲青樓中紅極一時的浮浪花魁,可能是祖宗八代的墳頭上都冒了青煙,竟被尋歡的楚國主看上,一夜之間扭轉命運、跨越階層,入楚宮為妃嬪。
後宮的女人,向來是母憑子貴,其初入宮時品階低微,但產下兒子楚一鳴之後,可謂是一步登天,成為地位僅次於皇後的貴妃娘娘。
妖界雖不拘泥於迂腐禮教,可娼門女子做貴妃,也是聞所未聞,更離譜的是,劉貴妃昔日在風塵之地並不是賣藝不賣身的清高人物,她琴棋書畫皆不精通,根本無藝可賣,純粹靠皮相謀生,其恩客光廣遍妖界各州,不少權貴都與她有過至少一夜的銷魂時光。
楚州皇族宗室均反對封此卑賤女子為貴妃,奈何楚國主偏如中了邪一般,不僅一意孤行賜予其封號,甚至還常常攜其出席妖族正宴。
楚靈犀這輩子就沒見過比渣爹更缺心眼的男人,筵席之上眾多貴族權臣皆為劉貴妃的往日恩客,那場麵極其尷尬難堪,在座者都能用腳趾在地板上摳出三室兩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