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了名之後,有些無奈的說道“回王爺,臣妾今日路過恬憩亭的時候,無意間看到趙啟和蓮荷有說有笑,舉止又十分親密,不知道會不會是商量過什麼有所圖謀……”越說越小聲,茗蕊看著王爺鐵青的臉覷覷而坐。
“王爺,王爺……”這邊還未開始審理,從裡麵踉踉蹌蹌出來的戈雅慘白著臉色弱弱喚道。
“你怎麼出來了?”永琰當即起身,伸手快幾步扶她,鈴歌眼疾手快,也起身扶主子。
戈雅不走,推搡王爺手臂,重重跪下,豆大的汗珠伴著發抖的身子,苦苦哀求“王爺,這蓮荷哪有那麼大膽子,她向來是拘謹老實的,一定是有人暗中指使她陷害我們的孩子啊,臣妾——臣妾求您——求——”
微弱氣息絲絲飄遠,戈雅再次昏迷了過去,也正是戈雅這般慘淡惹人疼惜的行為徹底激怒了永琰。
眉毛幾乎擰成黑雲,帶著凜寒的風,直刺入骨,喝道“查!給我查!一查到底!把這王府裡的汙穢渣滓都給我鏟除乾淨!!!”
永琰的震怒之下,滿屋跪地,朗娟也比平日堅定了聲音,“是!”
抓趙啟,送宗人府。
都知道宗人府裡七十二般刑罰,個個都是牛鬼蛇神樣的人物,有多少醃臢東西也能讓你全吐出來。
永琰就在這坐等著,朗娟頭疼未減輕此刻又加劇了,可奈何滋事重大,也隻能陪同坐著。
鵝毛般的大雪靜靜地從黑黢黢的夜色裡翩翩而灑,像是要淹沒著吃人樣的夜色中。若初和璟嫿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難動。喝進去的熱茶都沒了溫度,頭皮發麻發緊……
一盞茶……
一柱香……
一時……
兩時……
而這樣的日子裡不止他們難熬。
惠苒在王爺和福晉雙雙去了昀致苑之後,為避嫌直接回了聞香苑。這會子斐然才打聽了消息回來。
她小跑著直接進了內室,屋裡燃著炭盆和紅燭,惠苒還在看書,並未睡著。
“主子。”斐然卸去披風鬥篷,一臉凝重。
惠苒本來有一點睡意,可看見斐然的神色,那瞌睡困意也蕩然無存了,“怎麼了?”
錦兒正好端了熱茶進來,斐然看見錦兒的神色更不對了。
“你倒是說話啊,主子問你話呢,看我做什麼?”錦兒平日總愛說斐然說話不利落。
“昀致苑的主子滑胎了……”
“嗬,那不是好事嘛,整天趾高氣昂的,讓她瞧不起咱們?”錦兒一聽就樂了,便放下茶便說道。
“雖說是半夜,也要注意言辭,小心因此惹禍!”惠苒訓她,但語氣輕微,實在是她也不喜戈雅,談不上幸災樂禍,多多少少心裡暢快了點。
“查出什麼人做了的嗎?”吹了吹嫋嫋升起的熱氣,惠苒眼睫毛上都覺得掛上了霧氣。
“說是蓮荷,可從蓮荷身上好像掉出了東西……”
“哦,什麼東西?”這就有意思了,惠苒抬眼看她。
斐然看了下錦兒,提氣道“趙啟的玉佩……”
趙啟?
玉佩?
聰明的錦兒怎會不懂這意思,倘若因此牽扯到自己再連累主子,那可就是萬劫不複了吧……
“主子,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