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異世封神!
第六十五章
但問題的重點在於武九爹的形容袖口很大,雙手一疊,像是拖了一塊棺材板橫擋在身前。
無頭鬼案之中,劉化成以鬼棺的棺材蓋作為報酬,請出了張雄五幫忙解決鬼禍。
她隻知道鬼棺蓋必定在張雄五手上,卻疏忽了張雄五的袖口古怪之處,如今突然得到這老農提醒,趙福生心生茅塞頓開之感。
“我當時又怕又慌,覺得這老頭兒很是讓我不安,他跟武大通說了些話——”武九爹走了幾步,才又道
“說是如今縣中風聲緊,劉老頭可能懷疑了什麼,讓他自己避避風頭。”
趙福生聽到這裡,轉頭看了張傳世一眼。
張傳世強作鎮定,一雙眼睛卻是不安的亂轉。
“後麵他好像發現我了,說屋中有生人,我當時又慌又怕,恰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屋裡有女人的呻吟。”
接著武大通就道
“我婆娘要生了。”
這個孩子來得很是及時,那個老頭一聽有孩子出生,頓時一掃先前的警惕。
“他好像不喜歡產婦生子,迅速離去,後麵大通和我說我命大,逃過一劫,遇到了他婆娘生孩子。”
也正是因為這段小插曲,所以武九爹對於武立人的生辰時間記得格外準確
“武立人就是大漢206年7月31生的,我記得很清楚。”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老頭兒什麼來路,也不知道武大通為什麼會說自己逃過一劫,但憑借本能對生死的反應,卻使武九爹因此將武立人出生的時間牢牢記在了心中。
“好!武九家再減三月稅賦,今年半年鎮魔司的各項雜稅一並抹除。”
“好嘞!”
張傳世歡喜的應了一聲。
這一回輪到武大敬忐忑不安了
“大人……”
興許是年紀大了,他的記憶淩亂反複,忘性很大。
可在馬車上與趙福生說的話卻不知為什麼,又印象很深刻的烙印在他心中。
他想起自己曾信誓旦旦的跟趙福生提起武立人長子的出生時間,就是在7月31日的時候。
如今武九爹講的話與自己截然不同,他又說大漢206年曾在萬安縣與武大通相遇,且親自碰到武立人出生,還說出了具體的時間。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不同的兩個人卻遇到了相同的一個人——武大通。
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有人撒謊,就是見鬼了!
“你彆著急。”
趙福生擺了擺手,她心中已經有九分把握,這個村子裡關於武大通‘長子’的記憶出現問題了。
她原本猜得果然沒錯!
武大敬原本所說的武大通長子出生日期是錯誤的,‘他’盜用了武立人的出生日期,模糊了人的記憶。
而武九爹說的話也驗證了趙福生此前的猜測,武大通極有可能是協助了張雄五當年偷盜棺材釘,繼而立下大功。
但此人最後替張雄五辦事卻不死,還能衣錦還鄉,也有值得可疑之處。
張雄五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剝人皮做燈籠、養屍奴、與鬼打交道的能是什麼好人?武大通憑什麼能從他手裡全身而退,還能衣錦還鄉,守著兒子娶妻生子呢?
莫非這武立人也有什麼怪異之處?
一部分疑惑被解開了,但又有新的疑惑從她心中浮出。
她定了定神,決定先將注意力放在武大通那個神秘的‘長子’身上。
這個‘長子’成為了不可言說的存在,並形成殺人法則,可見這個‘長子’死後厲鬼複蘇。
偏偏這個厲鬼特殊的法則使它擁有隱藏屬性,就是殺人之後人們也沒有意識到它的存在——
趙福生想到這裡,突然明白武大通能盜竊棺材釘憑借的是什麼了。
極有可能,武大通當時已經發現自己‘長子’的怪異之處,利用‘他’的特性,才能悄無聲息的在劉家人的看守下,將棺材釘取走。
“……”
趙福生想通了這一層關鍵處,整個人精神一振。
接下來,她隻需要確定武大通的長子出生年月,便能篤定自己的猜測。
涉及到了厲鬼法則,一提到武大通的這個‘長子’,眾人的記憶會陷入混亂之中。
她準備迂回曲折的提及——
想到這裡,趙福生定了定神,問武大敬
“你娘是哪一年去世的——”
“這個我知道!”
人群之中等了許久的武立有頓時大聲的回道
“我奶是大漢205年9月17去世的——”
“你彆胡說!”
武大敬聽聞兒子這樣一說,本能的就喝斥。
“我沒有胡說啊。”
武立有被他爹一罵,頓時有些委屈
“我記得清清楚楚呢。”
“你那不是胡說?”武大敬瞪大了眼睛,眼珠中出現了紅血絲,氣極之下甚至有些咳嗽
“你奶分明是大漢206年9月17去世的,你這小兔崽子,連你奶忌日都不記得了——”
趙福生先前為他家減免了半年鎮魔司的稅賦,這筆錢足有十兩銀子之多。
他深恐趙福生以為自己先前胡說八道,一怒之下將這恩賜取消了,情急之下,他眼角、鼻孔大股鮮血湧出
“你,你氣死我了——”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令得眾人吃了一驚,武立有也被父親的激烈反應嚇住。
他有些委屈,又有些急切的道
“我奶確實是205年9月17去世的,立功十二月出生,恰逢過年前幾日滿七歲,當時我奶死前還歎息,說是怕熬不到過年了,也吃不上立功的七歲飯了——”
“胡說、胡說!”
武大敬大聲反駁。
陰氣此時籠罩了他周身,原本若隱似無的厲鬼氣息越發濃了。
他不停的伸手扣著手背、臉頰各處,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抓癢聲。
這會兒四處點燃了火把,將這一條村間小徑照亮。
隻見火光下,無數細碎的皮屑如雪般在半空之中亂飛,武大敬的臉色漆黑,眼神逐漸失去光澤,黑紅的血跡順著他鼻孔、眼角往下淌,看起來可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