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頎帶著楊昕玥又驅車到外灘邊上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
“這個點不一定有座啊。”楊昕玥有些擔心。
“沒事，我訂了座。”
“什麼時候訂的？”
“今天一早就訂了。”
楊昕玥難得有機會來這樣的西餐廳。
環境優美、氛圍也好，又望得見窗外的外灘。
水麵上波光掠影，遊船交錯，對岸那邊陸家嘴霓虹閃爍……
這家西餐廳是公認的好評，尋常不一定訂到座，得拚人品。
菜品精致，擺盤更是賞心悅目，服務員服務態度又好，笑容可掬的。
楊昕玥覺得一生裡總得有那麼幾次在豪華西餐廳裡暢享美食的時光。
李慕頎要了瓶紅酒，給她倒了一點。
“你能喝吧？”問楊昕玥。
“基本上一杯倒。紅酒能喝小半杯。”
李慕頎好心情的笑了笑。
“你們談客戶不用喝酒？”
楊昕玥說“有那樣的場合，但我一般不碰酒。海市這邊談業務，還是喝茶的多。即便有客戶愛喝酒的，見你一個女孩子又是不能喝的，也不會勉強。海市這邊的人還是挺儒雅的。”
李慕頎點頭“嗯，喝茶就很好。酒就不要碰了。”
楊昕玥問他“你一會開車，喝酒沒問題嗎？”
“沒事，就喝一點。一會吃完飯我們到外灘走一走，消消酒再回去。”
楊昕玥點頭。
兩人用餐氣氛友好。李慕頎可能受過幾年國外用餐禮儀的熏陶，舉手投足，讓人賞心悅目。
在上甜品時，李慕頎親自從外麵端了進來。
右手彆在背後，左手端著盤子，上麵蓋著不繡鋼餐盤蓋，沒看出是什麼甜品。
李慕頎俯身請楊昕玥打開。
一個甜品搞這麼猝不及防的驚喜。
楊昕玥笑了笑，緩緩打開……
笑容慢慢收了。
這哪是什麼甜品？
這是剛剛才買的鑽戒。
就擺在水晶盤的花瓣中間。
楊昕玥抬頭看他……
李慕頎把盤子擱桌上，仍舊俯著身，取了鑽戒，單膝跪了……
楊昕玥被他嚇了一跳。
“你這是做什麼？”她起身去拉他。
李慕頎扶著她坐下，打開盒子……
對她說道“彆人都是先求婚再結婚，咱們這是先結婚後求婚。不過這儀式還是要補的。我不想你留遺憾。趁著年輕，把能做的事都做了，儘量不留遺憾。”
他的一番話把楊昕玥說得落了淚。
她無數次想著被彆人求婚的情景……
哪個女人不想要那樣的儀式感呢。
她也隻是塵世中的一俗人。
有血有肉，盼情盼愛，有虛榮也有欲望。
她想要這一份求婚的儀式感。
鞏武不曾給過她。
她心裡是有遺憾的。
“傻瓜，哭什麼。以後隻要我能做的，我都為你做。”
李慕頎說著他的承諾。
就這麼幾日，還不足以讓他對她愛意深沉。但他是有身份的人了，他也想給她的妻子彆的女人有的。
彆的男人能給的，他也能給他的女人。
李慕頎拉了她的手，緩緩把鑽戒給她戴上，執著她青蔥白嫩的手指看了看，並親了一下。
又伸出自己的手“這樣的儀式感，我也想有。”執著地看著楊昕玥。
楊昕玥望著他黑沉沉的眼眸，那裡麵有堅定，有渴望。
她起身單膝跪在他麵前，學著他的樣子，給他把男款鑽戒戴上了。
兩人執手相對無言，心生無限感慨。
在海市茫茫的人海裡，兩個不曾交集過的人，就這樣有了緊密的聯係。